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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绵绵被他抱进怀里,双手又被他的手抓着,如今真是挣扎也挣扎不脱。
司君声音越发冰冷:“我出去把这个疯子给弄死。”
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用词了。
凤绵绵还是头一回听到他这样说化去。
不过,没必要。
凤绵绵眨了眨眼睛,对空间内的司君说道。
“不急,没事,他大概是个断袖,不会对我做什么,我能把他给推开。”
当凤绵绵想一掌把他给打开的时候,行慎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幽幽,似乎带了无限的怅惘。
“其实我很羡慕你。”
凤绵绵动作一顿,就听他继续说道。
“我自出生起,就不知道爹娘是谁,所有人欺我辱我,我几乎是考乞讨,才长大一些。”
凤绵绵总感觉这一段词有些熟悉,仔细的想了想,这特喵不就是沧言的词吗?
难怪他们两个人关系好,经历的事情相同,自然就更容易交心。
只是,她真的不想听那么多悲惨的故事啊!
凤绵绵一把把他给推开。
行慎的眼神受伤,哪怕如今被一层迷雾遮挡住,可是隐隐约约的,凤绵绵还是能感觉到他眼中的受伤。
凤绵绵咳了一声:“你继续说,刚刚……太热了,我们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也不好,为了我的清誉,还有你的,还是矜持一点,矜持一点。”
行慎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多了解我一点,总感觉没时间了……”
他声音微轻,最后一句,凤绵绵并没有听见。
凤绵绵只是善意的提醒他:“可是,我们所站的位置不同,路途也不相同,就算我理解你又能如何呢?我们两个人当不成朋友,而且必然是斗一个你死我活的下场。”
行慎眸光一暗:“朋不朋友的……看以后,只是如今,我想让你多了解我一些,毕竟,能促膝长谈的日子可没有多少。”
凤绵绵抬手:“你随意。”
行慎找了两张躺椅过来,给凤绵绵搬了一张,然后他也坐一张,坐在上面,悠闲的躺着,看着头顶的桃花,他的声音幽幽,十分具有感染性。
“我记得我出生那年,也是桃花。”
“漫天的桃花飞舞,我拥有出生时的记忆,自我出生起,我就记得许多事。”
“可惜,那时我睁不开眼睛,只能听到母亲说:他就是个累赘,我们把他抛下吧,虽然带着他,更不能过好日子。”
凤绵绵眸光微动,没有接话。
行慎笑了笑,继续说道。
“那时的我年幼,虽然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却根本不懂那些字的意思。”
“直到我饿的难受,也不知饿了多久,都快要饿死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勉强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这样一幅漫天桃花纷飞的场景。”
“我周围是血淋淋的胎盘,我娘亲甚至连脐带都没有给我剪,他跟我父亲远走高飞,留下我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在桃花树下。”
凤绵绵眉眼之间有一些复杂。
正所谓,原生家庭的重要性,大概就是如此了,可他直接没有家……
从一个弃婴,一路成长到现在的位置,不可谓不励志。
只可惜,他做事太凶残,而且还想把别人杀了,成全他自己的路。
这不行。
凤绵绵垂眸:“那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呢?”
“肯定有人救你吧?”
毕竟,他只是一个婴儿,如果没有人搭救,只怕早就死了,既然有人搭救,他又如何能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他也是被温暖过的,他童年时的苦,他怎么忍心让别的孩子也经历他所经历的一切?
凤绵绵几乎都等着,他只要说他被别人救过,她就立刻开始指责。
但万万没想到,行慎笑声温和,张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有人救我,是因为我饿了三天不吃,他觉得我命硬,要把我练成药人。”
凤绵绵沉默了。
练成药人,就是时时刻刻要浸泡在药水里,身体也逐渐有了耐药性,然后再喂各种好药,让药性流向全身。
日日夜夜,循环往复。
时间长了,孩子慢慢的长大,他的身体也会发生变化,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集齐所有药材特点的一株药材。
吃了绝对是大补!
按照喂养的药材不同,也会喂养出不一样的药人。
比如熊殷,他如今的身体很弱,我想给他续命,那就必须把他练成毒人。
让他百毒不侵,这才能活命。
现在他身体太弱了,一点毒都抗不住,所以才会让他一直待在空间石里修炼。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时间长了,他的身体还是会恶化,必须要把他浸泡在毒水里才行。
没想到,行慎自小,竟然是经历这些长大的。
凤绵绵眼中复杂。
“那你……”
行慎反问:“我为什么没有死是吗?”
他笑了笑,语气里带了些许快意。
“那只妖当真是个天才,真的把我炼成了药人。”
“我被他养到了百日,这百日里,我没有奶水吃,吃的全是各种药汁,百日之后,我每日浸泡在药水里,各种各样的药水都有,甚至偶尔,他还会往里面抓些虫妖。”
“他说活的虫妖药性更足,那时我刚刚是个百日的婴儿,一无所知,被他浸泡在毒水里,每日跟蝎子蜈蚣为伴。”-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