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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慎沉声说道。
“你明明天赋一般,可是一出生就人尽皆知,大家喊你少主,妖族不是强者为尊吗?怎么又开始注重血缘了?”
凤绵绵张了张口,却无言以对。
空间里,熊殷握拳,声音沙哑的说道。
“这个人好伶俐的口齿,三言两语的,仿佛他是为民除害一般,可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
凤绵绵点头,抬眸看向行慎:“我什么都没有做,却遭此横祸,你休想三言两语,就把脏水泼在我的身上。”
行慎笑了,看着她的视线,眼中还是带着暖意的。
只是他说出的话,仿佛不是在对她说一样,冰冷孤傲,满是不屑与嫌弃。
“因为你爹,熊族遭受无妄之灾,人丁稀少,根本无力与别族抗衡,如果不是因为我,熊族早就灭了,可即便如此,熊族的那群老顽固还是不肯承认我,而你稍稍起势,哪怕如同一个普通的妖族孩子一样,他们也愿意跟随你,去承认你,多可笑。”
“你觉得,你无辜?可是,你至少能活,没有这一层血缘,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若你真的有本事,没有这一层血缘的保护,你连自己都护不住。”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双臂展开,转了一圈,再静静的看着凤绵绵。
“你受欺负,说到底,是你的实力跟身份不符,如果你够强,凭你这个身份,早就起势了,怎么会这么惨?连长老都嫌弃?”
“再看看本座,本座刚出生就被爹娘抛弃,一无所有,甚至就连一幅健康的身体都没有,更荒谬自由,可你拥有那么多,却还是如此废物,没了父亲的帮衬,人人都可欺辱你,为何你总找别人的问题?不想想自己的原因?”
凤绵绵怔住了。
难道行慎从来不是因为忌惮,所以才不杀熊殷。
而是想看看这个失去了一切的小男孩,没有了这一层身份,他还能不能在妖界立足?
很显然,是不能的。
熊殷气的牙齿都在打颤:“他信口雌黄,他故意如此说,好似他是一个好人一般。”
行慎好似听到了他的话,慢慢的开口。
“本座并没有刻意吩咐别人欺负你,只是用实力告诉别人,熊族易主了,以后本座才是尊。”
“你的名号,本座从未抹掉,在熊族以外,本座甚至还保全了你的名声,不让别人肆意谈论,当然这也是家丑不可外扬,只是,本座也未曾想到你竟如此废物,那些小侍女欺负你,你竟隐忍至此,硬生生磨掉了自己身为少主的荣光,像是一个小奴隶一样干活。”
他轻蔑的笑着。
“自己还自以为忍辱负重,实际,你的实力也就如此,没了血缘的帮衬,你的日子也就能过成这样,甚至还不如。”
“到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本尊?你杀了我,熊族必定群龙无首,你真以为仅凭你自己,能担得起整个熊族?你太天真了孩子。”
凤绵绵都替熊殷感觉尴尬。
但她顶着这张脸,尴尬的也是她。
司君淡淡说道。
“无论如何,这是我们熊族的事,和外人无关。”
“就算族长再怎么不济,让熊族覆灭,那也是熊族自家的事,轮不到外人多说。”
“若是你看不惯,大可以离开熊族,再某一片天地,可你抢夺了熊族的一切,如今却还反过来,好像自己是替天行道。”
“古往今来,上千年上万年,从未有过真正的公平可言,熊族的先祖辛苦打拼了几辈子,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能过得更好,若是子孙后代和别人一样,那又何必如此辛苦。”
“无论如何,你是一个外人,把主家给排挤开,就算你带领熊族过得更好,可是,如果你真的无懈可击,他们又为何要期待我这一个小孩?”
凤绵绵眸光一亮,默默的给司君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然后,她就把这些话传达给了行慎。
行慎一怔,眼中闪过了一抹忌惮。
这……是谁说的话?
竟把他的话全部给挡了回来。
凤绵绵看他不说话,心情大好的站起了身,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泥土,然后说道:“我在这里待的时间已经够久,如今想想也该回去了,你好好的想想我所说的。”
“熊主大人竟然如此厉害,不如离开熊族去另谋一片天地吧。”
行慎呵呵一笑:“我费了半辈子的心血,好不容易让熊族稳定下来,你以为我会离开?”
“不过我不杀你,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孩子能做成什么样,若你真是有治世之能,青出于蓝,那本座让位也未尝不可,可你如果斗不过本座,那你就没有资格讲那些大道理。”
凤绵绵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一转身,她的眼中满是复杂。
现在她可算是明白,为什么行慎会对她那么好。
原来是因为惺惺相惜。
嗯……惺惺相惜也不至于对她这么好,可能还有点别的情绪在。
凤绵绵轻轻的咳了一声,一边往回走,一边对着空间石里的熊殷说道:“以后你就可以在熊族横着走了。”
熊殷疑惑:“可是我修炼还未大成,而且恩人你虽然扬名了,但威慑力不足啊,为什么?”
凤绵绵摇头:“尊主是断袖,我觉得他喜欢你,如果你真的不能成就一番大事,那你就从了吧,至少也能有地位。”
熊殷黑线:“恩人!”
凤绵绵哈哈一笑。-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