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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慕珏这么一折腾,殷桃晚饭都没有吃好,简单的吃了几口菜便离开饭桌。
李小妹想跟着殷桃往回走,却被魏氏给拦住,“小妹还没有吃饱,再多吃一些。”
“可我想跟着娘,你看娘……”李小妹的话还没有说完,魏氏再一次将其打断。
“你先吃饭,一会再去看娘也不迟。”
对于这个大嫂李小妹还是很尊重的,所以对于她所说的话也不会反驳。
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殷桃又觉得闷的话,于是重新走出来。
此刻,侯氏和魏氏正在收拾碗筷,几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在院子里玩耍着。
采青给殷桃搬了一张椅子,殷桃便坐在走廊下看孩子们嬉闹。
“还是小孩子好,一点烦恼都没有,看小米和大妞他们玩得多开心。”殷桃感慨,眉目之间都是羡慕之色。
一旁的李小妹朝着殷桃这边挪了挪,紧接着开口道:“这还不是多亏了娘,如果没有娘的英明睿智,咱们李家可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对于殷桃的恩情,李家人每个人的心里都记得清清楚楚,大家都知道没有殷桃就没有现在的李家。
这也是殷桃为什么会在众人心中有这么高的威望。
“你呀,什么时候小嘴学的这么甜了?”
面对这像自己小迷妹一样的李小妹,殷桃刚才心里都没好气也一扫而空。
眼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有了闲暇时光的李昭鸣朝着几个孩子招招手,打算给几个孩子讲他上次没讲完的典籍故事。
看到孩子们都跟这李昭鸣往另外一边走,李昭文和李昭武脸上都露出欣慰之色。
外面的风有些凉,殷桃这才重新回屋。
躺在床上,殷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先是朗星辰那一脸献媚的模样随后又是慕珏质问自己的表情。
最后,殷桃干脆用被子蒙住脑袋,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恍惚当中,慕珏的面孔越来越清晰,殷桃脸上始终是疑惑的表情。
“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让你生气了,以后我定然不会再做出这种事,原谅我好吗?”
慕珏无比温柔,说话的时候,眼睛也定定的盯着自己。
殷桃心里“咯噔”一下子,刚想要问是怎么回事,慕珏突然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当中。
慕珏的手白皙修长,掌心也传来丝丝温暖,殷桃想把手抽出去却被慕珏拒绝。
不仅如此,慕珏还把自己搂在怀里。
接下来,便是一阵低语呢喃。
那种感觉让人迷恋,闻着慕珏身上独有的香味,殷桃刚才悬着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安定下来。
突然,殷桃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想到刚才梦里的情形,殷桃大口的喘着粗气,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真把人吓得不轻,还好是一个梦,我就说嘛,慕珏怎么可能那么温柔!”
殷桃把手放在胸口,一颗心咚咚跳个不停。
殷桃一边用一边的告诉自己,梦里的事情不可以当真,像慕珏这么冷血的人是不可能变得温柔起来的。
他烦自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自己温柔相向,更不可能说那些柔情蜜语的话。
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殷桃这才缓缓的躺到枕头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直到东方泛出了鱼肚白,殷桃这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一阵儿。
……
永昌伯爵府。
自打从李府回来以后,苏夫人对苏馥变冷淡下来。
一连几天,苏夫人都拒绝了苏馥的求见,对于苏馥所送过来的东西也是视而不见,都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去。
望着食盒里的糕点,苏馥的眉头皱成一团,柳眉毛也跟着蹙起来。
“夫人这两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说完这话,苏馥便回想着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那日自己去苏夫人的房间诉苦,苏夫人还一个劲的劝慰自己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仅如此,苏夫人还说要亲自去劝殷桃。
那个时候,苏夫人对自己还是非常热情的,可自从从殷桃那里回来以后……
刚想到这里,苏馥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定然是殷桃说了什么,所以夫人她才会对我如此冷淡。”
苏馥的话让旁边的兰儿也跟着紧张起来,哆哆嗦嗦的将茶壶放到八仙桌上,兰儿压低声音询问:“小姐的意思是夫人已经知道那些事情了?”
这段日子,苏馥为了在父母和老太君面前重拾自己以往乖巧温顺、低调懂事的模样,不再向前段日子那么张扬,甚至不再让兰儿叫自己公主的封号了。
“你慌什么,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苏馥白了兰儿一眼。
被苏馥骂完以后,兰儿再也不敢说话,一颗心却始终揪着。
缓缓坐到椅子上,苏馥皱起眉头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茶盏,好像在寻思着什么。
哪怕苏夫人真的知道了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找一个替罪羊,这件事情终究还是可以弥补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慌,一旦慌乱起来,所有的事情便都可能出错。
伸手抚了一下额头,苏馥的目光再次变得凌厉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有所提高,“兰儿你过来。”
兰儿心惊胆战的来到苏馥的身边,苏馥却又对着她招了招手。
兰儿俯身,苏馥在兰儿的耳朵边上低语几句,很快兰儿迅速点头,接着脸上也露出喜色。藲夿尛裞網
“记住了吗,赶紧去办。”
“小姐这个主意出的可真是好,这样一来,哪怕夫人生气也怪罪不到小姐的头上。”兰儿满心欢喜的看向苏馥。
苏馥冷笑,只要自己把事情做得周全,想必苏夫人是不会怪罪自己的,苏夫人那温柔的性子那可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
缓过神来以后,苏馥再次催促兰儿,“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
“是小姐,奴婢马上就去办!”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了苏馥一个人,苏馥脸上这才露出阴冷的表情。
自己要在伯爵府上生存下去,必不能和苏夫人的关系搞得太僵,这样一来,替罪羔羊必然是要有的。
半个时辰过后,苏馥亲自来到苏夫人的院子,一个媒婆心惊胆战地跟在苏馥身后,一直哭丧着脸。
守在苏夫人卧房门口的丫鬟看到这幅情形,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小姐,夫人已经吩咐下来,说今日谁也不见。”-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