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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start-其实本来可以忍住的。
但贺山南此时温柔得不像他。
沈书砚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底蓄满了眼泪,所以模糊了视线,所以他的轮廓变得十分模糊。
眼睛一眨,充盈的眼泪便从眼眶滑落下来。
落在男人的手背上,晶莹剔透。
贺山南眉心微微拧着,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温柔,低斥一声,“说不好是吧?”
细声安慰不行,沉声斥责也不行。
贺山南是没见过像沈书砚这般难哄的女人。
低头,便吻在了沈书砚的唇上。
将她摁在病床上,并不温柔地吻着,甚至还咬着她的唇舌。
脑海中依稀想起他很早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疼痛是最好的管教。
她痛。
一开始是心理上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身体上的疼。
复杂的情绪在贺山南毫无章法,甚至是毫无顾忌的亲吻中慢慢恢复过来。
在他试图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沈书砚扣住了他的手腕,乞求一般地摇头。
贺山南本来也没想怎么样,眼神沉沉地看着她,问:“还哭吗?”
他好凶,果然刚才的温柔都是装的。
没等到她的回应,男人作势要有所动作。
她连忙摇头,不哭了,不敢哭了。
还拿手把脸上的泪水全都抹掉。
委屈的模样好像刚刚被贺山南狠狠欺负了一番似的。
他看得心里头蹿上来一簇火,低声道:“好好哄你不要,非要我凶你。凶了你又委屈,一副好像我让你哭这么凶的样子,沈书砚你这脾气谁惯的。”
显然不是他惯的。
男人又说:“沈策安死了就是死了,活不过来。一个毫无责任感的男人而已,至于你这么为他哭?”
“真要是被吓到了,回头找个大师给你驱一驱。连死都要死你面前,你为他哭什么?”
是了,在贺山南眼里,沈策安就是那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毫无责任心的父亲。
所以沈书砚此时此刻情绪的失控,在他眼里看来,就是被吓到了。
看她到底是止住了眼泪,贺山南的声音也没有像刚才那么冷硬。
他给沈书砚把被子拉上,说:“睡一觉,可能待会儿醒了就能说话了。”
沈书砚这会儿睡不着,一点困意都没有。
“不想睡?”
沈书砚点点头,她其实想知道会所那边的情况。
好像天台上除了沈策安之外,她看到有别人在。
不知道那上头到底还有谁。
沈策安毅然决然去程立那边,是不是早就知道必有一死……
沈书砚脑子里面飞快地想着这些,太想知道真相,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所有的思绪在贺山南再度亲吻下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他的声音比刚才要沉了些许,说道:“总是有办法可以让你睡觉的。”
……
医生没给沈书砚开药,但病房里的香薰有安神的成分。
贺山南也没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结束之后她软绵绵地缩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但神情很不安宁。
大概所有的安全感都来自于抱着的那只手臂。
他手机响了起来,手臂却抽不出来,只能反身过去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
季舒打来的。
贺山南低头看了眼睡得并不安宁的沈书砚,没有将手臂强行抽出去,半靠在床头接了电话。
特护病房的病床也没见得多大,都是方便移动的单人床。
他两躺在一起,就显得特别拥挤。
但也正是因为床小,沈书砚几乎整个身体,都是贴着他的。
贺山南接了电话,低低地应了一声。
季舒在那头说道:“贺总,金马会所已经被暂时封锁,会所负责人程立,以及沈策安私生女江知安,都被带回警局。据说,是因为沈策安向程立索要高昂的彩礼费,没有达成统一,就以此为威胁。沈策安已死,死无对证,其他人说辞一致。”
这个说法,真的是可笑至极。
“贺总,还要继续跟进这件事吗?”
贺山南思虑片刻,才说:“找机会把江知安接出来,不要让程立的人靠近她。”
显然,季舒对贺山南这个安排非常不理解。
但不理解归不理解,她还是应了一句:“好的贺总,我这就去安排,有任何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季舒这边刚要挂电话,但听到那头有类似女人的嘤咛声。
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想要再辨别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挂断。
……
的确是沈书砚嘤咛了一声,她睡得不安稳。
梦里反复出现的,是沈策安坠楼的画面,交织在一起的,是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每日沈策安回家,会带一些她喜欢吃的点心,给她买很多很多的芭比娃娃。
那时候她房间有一整面墙都做成了陈列柜,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芭比娃娃。
后来,沈策安不再给她买芭比娃娃,甚至还将柜子砸了,把娃娃都给丢了。
她哭得很伤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那么和善的父亲,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吼她: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见这些东西!
又说:你想要是吗,那就自己去争自己去抢!
那之后,不管沈书砚想要什么,沈策安都只会让她自己去争取,告诉她这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梦里温情的画面很少,几乎没有。
她想要从噩梦中醒来,却好像被人拽住,不断地往下坠落。
忽然,她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似乎抓住的,是贺山南。
看到他的时候,沈书砚感觉到的,是无尽的安心和放松。
但是这种安心并未维持多久,很快的,男人反手攥着她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道,感觉手腕都要被他折断了。
男人冷声质问她:“沈书砚,你为什么要骗我?”
“没有,我没有……”
“没有吗?那点点呢?”
“点点……”
沈书砚是被一个很大的力道扯醒的。
睁眼,沈书砚看到了贺山南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男人深深地看了沈书砚一眼,问:“点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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