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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分明被锁住琵琶骨,动下血肉都会被撕扯,这痛苦非比寻常,但他接住烈九卿的手臂却无比平稳。
他抱住烈九卿时,刻意收敛了气息,像怕惊扰她。
这刻,饶是害怕的春安都从温容身上看见了温柔。
“查。”
琴意跟随温容多年,自是知道他所指是那对金簪,“是。”
出了大殿,春安这才敢大口呼吸。
她从未离温容这么近过,她差点因为窒息晕过去。
她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控制住颤抖。
“琴老大,皇贵妃这边,恐怕要麻烦您拖下时间,得等小姐醒了才行。”
“嗯。”
“那奴婢先行告退。”
春安离开后,琴意紧跟着下令。
他停住片刻,回头看了眼大殿,同暗卫同藏匿在了黑暗里。
温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唇锋紧抿,指腹摩挲着她紧皱的眉心。
烈九卿哪怕昏迷,面色依旧露着恐慌不安。
是什么让她昏迷,梦里还如此痛苦?
“温容、温容……”
突然听见她的梦呓,温容的指腹停留在她眼角的眼泪上,浑身僵硬。
他的切理智都随之而去,只剩下个念头。
是他让她这么痛苦。
烈九卿很少叫他的名讳。
她常常都是千岁爷千岁爷的喊。
甜丝丝的。
带着小女儿特有的娇嗔,格外惹人怜爱。
她不会知道,她每次这么喊,他的兽性都会被激出来,想要立刻对她做些什么。
他从她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知道,烈九卿能只靠个称谓,个大家都同样喊着的称谓,就能操控他的感官。
他看见她、听见她的声音,都会时时刻刻想要侵犯、进攻,将她占据、圈养,不留余地。
这是种可怕的刺激,不小心就会失控。
温容知道,所以克制,边妄图得到她,边又试图推开她。
他想麻痹自己什么,也想说服自己什么,给她留条退路,也给自己条活路。
只不过,此时这声声连绵不绝的温容,恐惧、害怕、悲痛填充其中,字字都如利箭,刺穿他的心脏。
终究告诉他,这切都他不过是南柯梦,是他以为自己在她心中有足够分量,可事实是,他不过就是她的梦魇。
他知道,所以他躲、他避、他逃,最后都是她非要送上门。
是她非要殷殷切切骚扰他,要他满心满意都是她,最后却是迎头击,将他不多的幻想击碎,留下血淋淋的真相。
是他温容毁了她的清白、尊贵,让她承受万人唾骂,被践踏、贬低,背负骂名。
他是连同她的后半生,都同毁了,还不能给她个交代。
他是她痛苦的根源!
心好痛……
痛到恨不得立刻毁掉这天下,要这天下千千万万人都和他样痛……
温容喉咙翻滚,浑身颤栗,双臂抱她那么紧。
他低头,吻上烈九卿拧起来的眉心,点点下移,吻上她的眼泪,而后凑上唇角,将她的呼吸侵占。
“卿卿,把命给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烈九卿被熟悉的蔷薇香侵占,渐渐有了回应。
她抓着温容的衣角,犹如缺氧的鱼儿,游离他的唇间,边哭边小声哀求。
“温容,我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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