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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咳咳……”
烈九卿第三次吐出淤血后,死寂沉沉的脉络终于有了明确的搏动。
臧殷懒怠的坐在一旁,丝毫不在乎内力枯竭,瞳孔放空,仰头望着头顶,嘴里低喃着什么。
隔了很久,他微颤的唇角收紧,“顾徽音,我要是救了你的女儿,你是不是得来感谢我……”
青酒守在外头,抱胸靠在墙边,远远望着远处,“小姐那么好,会来看您的。”
就是一面也好。
至少圆了他们这卑微的梦。
烈九卿醒来之时,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海里。
整个世界都是水。
她不断的下沉又下沉。
身边仿佛有什么试图拉住她。
她想睁开眼睛。
但看见的只是虚空。
这里什么都没有。
甚至……
再不断的减少。
烈九卿惶恐,下意识去抓,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她只是不断的……不断的下坠……
她到底在失去什么,让她如此害怕不安……
烈九卿睁开眼睛时,无神的双眼哭了。
她僵硬的擦去,怔怔的坐起来,脑海像是又被掏空了一遍。
她慌张的起来,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排山倒海压过来,她哭的越发大声。
“啊——”
烈九卿的全部害怕痛苦,她最终也只是发泄的大喊了一声。
可她到底在痛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根本不知道!
乔珊珊大早上一回来,就听说烈九卿被臧殷带走了,她就守在了房间里,不小心就睡着了。
等听见动静的时候,烈九卿已经崩溃了。
“九卿姐!”
……
烈九卿更安静了。
这种安静就像是一潭死水。
顾天琊再也看不见烈九卿过去的影子。
她好像连同灵魂都一起消亡了。
他愤怒的冲到臧殷面前咆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九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这副样子和死了有什么区别!”.ybqg.
臧殷勾唇,“本王在救她啊。”
“胡说八道!”
顾天琊拍桌,要不是濉河拉住了他,他恨不得一拳直接打到臧殷脸上。
臧殷讽刺的嗤了声,“本王可是帮烈九卿续命三月,你们顾家不该感恩戴德?”
“区区三个月,她……”
“区区?”臧殷冰冷的打断他,“当真是区区吗?”
顾天琊瞳孔瑟缩,拳头慢慢收紧,“我顾家用四百万两黄金来求你,是带着绝对的诚意来的!你至少不能这么对她……她可是……”
“呵……那又如何?本王突然看顾谦不爽,就想这样。”
臧殷眼底藏着的深色,顾天琊看不明白。
他似乎憎恨顾家。
又或者他憎恨顾谦。
顾天琊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此番太冲动了,但烈九卿变成这样,他的心都碎了。
“王上,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救九卿。”
臧殷不以为然的笑笑,他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道:“说起来,本王还差个趁手的酒杯,不若就拿顾谦的头骨做个吧。”
这臧殷当真是半点不遮掩了!
顾天琊气的面色一变,沉声道:“王上,莫要如此羞辱家父!”-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