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周令没有听清楚,司靖寒却快步离开了。
他开车在救护车后面跟着,心中充满了疑惑,还有一种莫名的心绪。
那种中谈不上来的感觉渐渐地将疑惑都压下去了。
最终变成了一个念头,时茉怎么可能会死!
没有他的允许,她就不许死!
司靖寒的车速越来越快,甚至超过了救护车的车速,他想要将救护车拦下来,但是理智拉着了他。
他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看着时茉被送进了急救室。
司靖寒突然想起一个多月前,时茉当时也是像现在这样,毫无声息地送进了医院。
当时时茉就是犯病了?
可是她不愿意让他知道。
司靖寒想不到时茉不让他知道她生病了的理由。
他再次出现在急救室的门口,陈款款和马克都在,他们看起来脸色都很差。
尤其是司靖寒来了之后,他们更是脸色发沉。
司靖寒站在不远处,没有再进一步。
他只是静静地等着。
手术进行了一夜,陈款款和马克都靠在休息椅上睡着了,只有司靖寒靠着墙站着,眼神一直落在走廊的地板上。
他的心因为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越来越紧绷。
如果时茉走不出那间手术室,她会怎么样?
司靖寒第一次地自己把握不住了。
很快,他又觉得自己可笑,时茉是生是死跟他的关系不大,他在意的只是孩子。
司靖寒像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那些不安的情绪有了寄托,他希望时茉能活下来。
当天大亮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推着病床出来,速度很快。
司靖寒大步跟在病床后面,最后看着时茉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他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医生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
“她怎么样了?”
司靖寒沉声问道。
医生疑惑地看着司靖寒:“你是她丈夫?”
司靖寒怔了怔才答道:“是!”
“现在病人脑子里的瘤子已经超过五厘米了,只是她现在是个孕妇,我希望你们做好准备,孩子可能保不住。”
医生说着,将时茉的病历本交给了司靖寒:
“病人好像这段时间服用了不少奇怪的药剂,血液里面还有有毒的物质,应该是用来止疼的。
先生,您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太太得了脑癌的?
是不是之前没有送她到正规医院检查治疗啊。”
司靖寒皱眉:“她很疼?”
“癌细胞扩散当然会疼,先生,您对您太太实在太不上心了。
按照您太太服用药物的情况来看,肯定疼痛的次数还很多。”
司靖寒黑眸深沉,看着重症监护室的大门心头发紧,所以他还在她忍受病痛的时候折磨她?
“她手术成功了吗?”
他问得声音很轻,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手术不算成功,只是暂时延缓了病人病情发作,至于什么时候病人以后的情况会是什么样,我们也不能确定,但是我们会尽力救治的。”
“谢谢。”
医生接着又道:“您太太左手以后可能干不了重活了,您需要注意一下,送进医院之前,她是被什么撞了吧,还挺严重的,是永久性的伤害,估计以后天冷了,手都会疼。”
医生说着叹口气:“你以后还是要多关心您的太太,她现在状况是真的不是很好。”
“还能赛车吗?”
司靖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自己冒了出来。
医生忙道:“当然不行,要是赛车途中左手剧烈疼痛,不是会很危险,这么危险的事情可不兴做。”
不能赛车了?
司靖寒沉默起来,时茉之所以被撞,是为了帮他刹车,而且她病情恶化,怕是也跟被车撞有关吧。
时茉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曾经以为时茉是个心机深重,无恶不作的毒妇。
可是五年来,她好像除了对不起高泠柔外,并没有做出些令人不忿的事情。
而高泠柔醒后,时茉虽然偶尔会耍一些小手段,但并没有实质性地伤害高泠柔。
反而高泠柔对时茉的心思更不单纯。
这司靖寒从车祸案中看出来的。
其实在王晨言出现后,司靖寒的心有动摇过。
只是那时他大部分心思在司氏集团上,大多数流程都是周令在跟进。
这时司靖寒看到马克和陈款款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他现在并不想跟他们产生争执,于是快步离开了。
刚走出医院,高泠柔打电话过来,他接了电话。
“靖寒,听说姐姐在比赛现场晕倒了,这时怎么回事,她不会是想要博眼球吧,我看网上关于她的热搜挺多的,再这样下去都能去当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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