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程渝站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动,她不知道自己和盛景越的对话,全被拐角处的盛祁琛收入耳中。
男人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叩着轮椅的扶手,这是他思考时候惯有的动作。
盛景越的这枚玉佩是仿制他的,这也是盛景越一直以来心中的痛点。
他知道盛景越愤怒离开的原因,但另盛祁琛在意的,却是程渝的古怪。
她……仿佛认得这个玉佩。
还反复问盛景越为什么也有。
也?
一时间,一个荒谬的想法浮现在了盛祁琛脑海中。
从浴室里出来,程渝依旧是心事重重。
只是奇怪,今晚盛祁琛倒显得格外安分,墙上的时针才刚指向九,他似乎已然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盛祁琛也是辗转难眠。
二人各怀心事的躺在大床的两侧。
程渝每每强迫自己闭眼入睡,脑海里,就控制不住的出现那枚玉佩。
相比起接受盛景越就是那晚的男人,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看错了,也许……只是两枚玉佩长的十分相像而已呢。
胡思乱想着,程渝身体已经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下了床。
男人给她的那枚玉佩,她就是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每一处细节,哪怕再让她细看一眼盛景越的,就能分辨出究竟。
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程渝沉吟了一下,又返了回来。
她干脆利落的在盛祁琛身上点了两下,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门关闭的一瞬间,本该在床上昏睡的人已经坐了起来,解穴的熟练程度比之程渝,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盛祁琛向来不关心程渝每晚外出去干了什么,但今晚,解开穴后竟鬼使神差的跟了出来。
程渝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过人的医术,顶尖的黑客技术,盛祁琛已经开始好奇起来,她到底还会些什么……
下一瞬,他慵懒闲散的目光忽然一凛。
几米开外的程渝已经轻手轻脚的打开了盛景越的房门。
程渝正要把袖中藏着的蒙汗药撒到空中,就忍不住轻呼出声:“咦?”
盛景越竟然不在?
她不确定盛景越有没有随身携带着玉佩,不免有些气馁,但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还是在房间里搜寻了起来。
枕头,被子,床头柜,抽屉……
程渝心无旁骛的地毯式搜索着,全然没有发现,门外盛祁琛的脸已经跟锅底一般黑了。
盛祁琛自然不会蠢到觉得程渝是在这些地方找文件或者资料。
大半夜潜入一个男人的房间,肆无忌惮翻动这些私密的地方,她哪还有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从盛祁琛的角度,看不到背对着他的程渝已经从抽屉里找到了玉佩。
月光下,那枚祖母绿的玉佩晶莹剔透。
盛景越应当是随手把它扔在这以后就离开了,玉佩冰凉到没有一丝温度,此刻静静的躺在程渝手心里。
看着玉佩,程渝目光渐渐游离。
那一晚的缱绻chanmian和逐渐升高的体温,他身上紧贴着自己的温热的玉佩……
明明程渝觉得盛景越那么陌生又惹人厌恶,却不得不承认,这玉佩和自己身边的那块一模一样。
那晚,男人的脸上受了伤,面目模糊,程渝偶尔也会思索他到底长什么样。
坦言说,程渝不在乎他长的英俊或是平庸,可一旦和盛景越那张脸重叠在一起,再联想到他们那夜的亲密……
程渝强忍住腹中那股强烈的反胃感,深吸了一口气,把玉佩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赶在程渝回到房间前,盛祁琛已经躺回了床上。
他没有忽略程渝莫名而来的低压情绪,正闭目思索着,忽然感觉到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盛总,别装睡了吧。”程渝抱着胳膊,一副笃定的口吻。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只见他仍是熟睡的模样,面容平静而淡漠。
“啧,不愧是盛总,早就听说您驰骋商界靠的就是高超的谈判能力,三言两语击溃对手心理防线,这心理素质果然够硬,不过这会就不用装了吧?”
回答她的仍是一片沉寂。
程渝眼珠子一转,顿时心生一计,摸出了银针:“您也不是没领教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下手了。”
说罢,银针就已经对准了盛祁琛的腿。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