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安静又空旷的房间里,只有正中央摆着一张床。
程渝把灯关掉,坐在漆黑的房间里,逐渐冷静了下来,她记挂着俞帆那边的事,倒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她回来这么久,都还没有看过补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程渝靠坐在床上,一会想着盛家的事一会想着**医药的事,她手机不在身边,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模糊间看着月影,知道大概已是后半夜。
外面静悄悄的。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来人打开了灯。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程渝有些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睛。
来人笑道:“原来大嫂还没睡,一个人在陌生的房间里很不习惯吧。”
盛景越。
听到他的声音,程渝就下意识的感到排斥:“不合时宜出现的人才更让我觉得不习惯,要是没事就出去。”
“大嫂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抱着这么大的敌意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俩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怨,其实撇去你跟盛祁琛那层虚无缥缈的夫妻关系,大嫂应该和我更加投缘才是。”盛景越把手里的托盘递到程渝面前。
里面搁置着一碗鸡汤,还飘着热气。
程渝没说话,心里却是一惊。
盛景越这番意有所指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如果真是那晚那个臭男人,这是……认出自己了?
程渝强令自己镇定下来,虽然没有接过鸡汤,但倒也没有让盛景越走了。
“我也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每每见到我都这样,就只是为了给盛祁琛添堵?还是我们其实认识。”
盛景越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哦?这么说来,大嫂也跟我是一个想法吗。”他不动声色地接着程渝的话往下说。
程渝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腹部也隐隐约约有些发疼。
她既想知道真相,又有些抗拒,明明那天晚上亲密无间的时候,她连眼前的男人姓甚名谁,真面目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没有任何排斥和厌恶。
现在盛景越真真切切的站在她眼前,可她全身都在本能的抗拒着他。
“也许我们真的似曾相识呢,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不小心掉落出来的玉佩吗?”
“你好像对那枚玉佩很感兴趣,大嫂见过那枚玉佩?”盛景越再清楚不过那枚玉佩的由来,也很清楚自己和程渝并无交集。
难道……
他觉得,事情愈发有趣了起来。
程渝点了点头:“那枚玉佩现在在你身边吗。”
“我很少把他随身携带在身边,可能落在郊外厂区了吧。”盛景越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毕竟,他那枚玉佩不过是个仿制品。
但他还是低估了程渝的敏锐性,如果说刚才她只是心烦意乱之下的关心则乱,但盛景越的慌乱让她想起,上一次她想仔细看玉佩的时候,盛景越也是匆匆离开。
她一瞬间警惕了起来。
“好吧,我总觉得那枚玉佩似曾相识,可能是我记错了。”
盛景越的脸色更难看了:“长得相似的玉佩很多……你还是趁热先把鸡汤喝了吧,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害怕,特意嘱咐厨房做的。”
程渝看到鸡汤上漂浮的那层油腻就毫无胃口,还没说话,门口忽然传来盛祁琛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盛景越还保持着给程渝喂东西的姿势。
看到盛祁琛,他仿佛更加来劲了:“大哥也真是,现在才来,放着大嫂一个人被关在这里。”
“不过是让她换了间房间休息,你母亲也被暂时关起来了,倒是没见你去献殷勤,怎么,被赶出去几天都忘记自己是谁生养的了?”
程渝虽然被油腻荤腥的味道难受的眉头紧皱,但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盛祁琛的这张嘴,真是又毒又刻薄。
果不其然,盛景越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挑起了怒气。
程渝不想他们在这里争吵着引来人,正要起身,却敏锐地闻到了盛景越身上有白芷的味道。
他身上怎么会有中药味?
刹那间,程渝想明白了所有。
兄弟俩还在唇枪舌战,夜深人静的,程渝忽然高声喊了一句:“快来人!想要害老太太的人就是盛景越,我有证据。”
别说是盛景越,就是盛祁琛也是一愣。
盛景越被吓得心头一战栗,转身低喝道:“程渝你发什么疯?”
“盛景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夜,注定是不安宁的,盛老太太还没醒来,盛家上下都不能安眠,听到动静,一行人很快就赶了过来。
盛企宴连他们三个为什么一同在这屋里都无暇顾及。
“程渝,你刚才说什么?”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