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程渝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怎么来了。
“既然程总还有客人,我就不多叨扰了,您送到这儿就好。”
目送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程渝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有事吗。”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连接碰上不想见的人,先是安凯安过来缠了她一翻,留下一堆风言风语,现在这个更是一脸的不怀好意。
盛景越笑得不怀好意:“我来都来了,大嫂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大老远的跑到程氏来,相比不是单纯坐坐,程渝心里思忖着,睨了他一眼:“跟我过来吧。”
程渝接手程氏以后,就把这里翻新整改了一遍。
现在办公室是她亲自设计的,看起来简洁明快,实际上别出心裁,很多小细节都有精妙的设计。
盛景越还是第一次来她的办公室,自顾自打量了起来,
程渝耐心有限,连给他倒杯水的打算都没有。
“现在可以说了吧。”
盛景越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大嫂还真是厉害,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筱雅被赶出了家门,你满意了吧。”
程渝淡笑着,意有所指道:“这就要问问温女士了,她为了保着你还真是不择手段,连亲女儿也可以当作棋子放弃,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
毕竟温静怡这种人,最爱的是她自己。
盛景越脸黑了下来。
他倒不觉得是自己自讨苦吃,只觉得是程渝让他们母子如今情况窘迫。
“你不用挑拨离间,刚才你不是问我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吗?”
程渝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紧不慢喝了一口才回答。
“一个失了老太太欢心的人还能干什么,你如果只是想过来跟我吵嘴几句泄愤,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另谋出路。”她本就是一个嘴上不饶人的人,跟盛祁琛待久了,说话更是直戳人肺管子。
盛景越被她激的险些失态,但很快,他就露出了笑容,把一张单子推到程渝面前:“看看这个,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程渝随意的瞥了一眼,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不是时医生给他开的安胎药方吗?
盛老太太一直觉得她身体气血亏空,常常喊来时医生给她来补药,但实际上开的都是安神养胎的,他只让自己的徒弟去抓药,用完就销毁了,盛景越手里为什么会有?
她相信时医生绝对不会出卖她,还以为盛景越吃了一次憋会老实几天,没想到是闷声干了件大事。
“我找人问过了,这个房子是养胎的。”盛景越凑近了一些,“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有问题,没想到还真如我所料。”
心里越是慌乱,程渝就越是知道,她必须保持平静。
如果盛景越十拿九稳,恐怕早就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
程渝定下心来,支着下巴好笑道:“到现在你还没放弃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诬陷我吗?”
盛景越没看到预料中的惊慌,有些失望。
但他想起那中医跟自己说的话,又多了几分底气:“如果不是这其中有猫腻,你何必每次抓完药都销毁,大嫂知不知道弄到这个药方,费了我不少精力呢。”
程渝像是听到了什么无稽之谈:“中药中许多成分相生相克,我不让人销毁,难道等着谁在里面加点什么东西给我惊喜吗?”
她借机拿这件事挖苦盛景越。
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但盛景越的多疑和直觉还是告诉他没这么简单。
“到底是不是诬陷,你心里很清楚,要是不想这件事被人知道也很简单,我要知道盛祁琛的一切动静,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也已经得到了盛祁琛的信任,想要套出话来也不难吧?”
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
可程渝岂是一个好拿捏的人。
盛景越太过于着急,一早就把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倒让她放下心来。
她笑了笑,表情晦涩难辩:“既然你觉得你手里证据充分,就去告诉老太太吧。”
盛景越有些拿不准程渝什么意思,下意识追问了一句:“什么?”
“你不是觉得我怀孕了吗,而且不是盛祁琛的,那就去告诉老太太。”程渝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下,老太太一直想要个孙子,你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会彻底失了她的欢心,且长房长孙一旦出生,你唯一的筹码,也就没了。”
盛景越不是个傻子,程渝话里的意思,他很明白。
时医生最初诊断她没有怀孕,但现在两个多月过去了,如果她真的是刚有的孩子,是盛祁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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