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时茉看了看袁赫,又垂着眼帘,微微勾唇:“袁赫让我问你……”
袁赫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对着时茉疯狂作揖,恨不能跪下来求她别乱说话。
她笑着转了话锋:“最近给你看的训练视频怎么样?他觉得我进步很大。”
司靖寒沉默了会,回了几个字:“等你赢了比赛再说。”
时茉失望地说道:“我以为你会夸我呢,白高兴一场。”
“靖寒,谁的电话呀?”
高泠柔的询问声传出,时茉本来还想听戏,没想到司靖寒挂了电话。
袁赫皮笑肉不笑,嘲讽道:“谢谢你做事留一线,不过看情况你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时茉将手机放进包里,语调平和:“借你吉言。”
她指了指门:“还让我走吗?”
袁赫乖乖让了路,他看着时茉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阴鸷。
如果哪天时茉没了司靖寒的庇护,他必定会让时茉跪着舔他!
……
回到别墅,已经凌晨一点。
时茉忍不住看向别墅三楼,阳台上的壁灯昏暗,一道黑压压的人影杵在那儿。
下一瞬,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是司靖寒。
“想我了?”
“上来。”
简单冷漠的两个字传出,电话就挂了。
时茉心绪毫无波动,在司靖寒身上,她向来是热脸贴冷屁股。
他要忽然有温度,还真怕不适应烫着她。
她收了手机,乘电梯到了三楼。
司靖寒卧室的门敞开着,她走进去。
他仍在阳台上站着,穿着单薄的浅灰色睡衣,颀长的身姿像是笔挺的白杨树。
时茉转身去了司靖寒的衣帽间,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才慢慢走到阳台。
司靖寒背着光,俊脸在阴影处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白皙的指间捻着一根即将抽完的香烟,烟尾闪烁着明灭的微光。
她将外套披在他肩头:“风凉,别感冒了。”
司靖寒连正眼都没看她。
时茉抬眸问道:“找我什么事?”
司靖寒倾身,将烟蒂摁灭放进她身侧休闲桌上的烟灰缸里。
忽得,身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来:“时茉,你出去鬼混了?”
时茉疑惑地蹙眉:“没有,我最近一直在练车。”
“你最好别对我撒谎。”
司靖寒的表情像是审判人间的撒旦,他这是给她定罪了。
时茉苦思冥想她到底犯了什么罪,烟味散尽后,她才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这是刚刚袁赫靠近她的时候沾染上的。
她忙解释道:“我回来的时候跟袁赫聊了会赛事,真没有去其他地方,不信的话,你可以调监控。”
凝固沉闷的空气渐渐流动起来,司靖寒嫌恶地盯着她,霸道冷漠地发号施令:“把衣服脱了。”
时茉错愕,在这里脱衣服?
“进房间可以吗?这里有点冷。”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准备进屋,却被司靖寒扼住手腕。
司靖寒与她对视,一字一顿道:“在这里有助于你清醒。”
时茉垂着眸子:“要是被高泠柔听到,你确定她会高兴?”
司靖寒黑眸闪过疑惑,随即,低沉促狭的嗓音从他喉间溢出:
“时茉,你现在脑子除了那种事,就空空如也了?我只是让你脱掉外套,你以为是干什么?”
时茉的小脸“唰”的一下涨红,她一时竟然想不到好的措辞来缓解此刻的尴尬,不敢再对上男人狎弄玩物的轻佻目光。
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手忙脚乱地脱掉外套。
“周末抽出时间来,跟我回趟老宅。”
时茉眸眼微动,周末是司靖寒父亲的寿宴。
她自然要去,但现在不是答应的时候,她说过,要让高泠柔求着她去!
时茉埋着头,眸光落在脚丫子上:“如你所说,我不配。”
不等司靖寒答话,她就小跑着离开了。
次日上午,时茉正在拖地,被高泠柔叫到了她的房间。
高泠柔看起来比之前友善很多。
“靖寒说你不愿意去司家老宅?”
时茉站在时茉的床边,居高临下地凝睇着她:“是啊,你不是怕我取代你,不想让我参加司伯伯的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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