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乔婉你……!”
料想到乔小姗会歇斯底里,乔婉早有准备地将手机拿远放在膝盖上。
霍霆琛从浴室里走出来,抹了一把略湿的发丝,“跟谁在打电话?”
乔婉瞥了眼通话界面,见乔小姗还未挂断,老老实实回答:“乔小姗打来的。”
霍霆琛想去看乔婉的手机,无奈已经锁屏,便问:“已经挂了?”
“挂了。”乔婉撒谎,又道,“她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来查岗的,想问问你在不在公馆。所以你今天确定不过去找她?”
“我霍霆琛在哪儿,轮不着跟任何人汇报。”
他上床躺在乔婉的身边,浑身放松,口吻却是分外绝情的。
乔婉偷偷看了眼手机,发现通话界面已经被乔小姗给挂断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霍霆琛说的那句话。
男人伸手关闭水晶灯,乔婉摸黑躺下来,等适应了黑暗,眼前男人的轮廓便逐渐清晰。
狂风依旧在肆虐,闪电将男人的脸照得时而亮,时而暗。
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意味深长的看着乔婉的脸。
乔婉被男人盯得有些发毛,两人又是第一次和平地躺在同一张床上,乔婉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尴尬地扯出一句话来:“霍先生,时候不早了,我先睡了。晚安。”
她语气生硬,撂下这话后,便转过身去。
可下一秒——
她凸出的臀部顶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同一时刻,霍霆琛始料未及地发出一声闷哼。
等她反应过来,瞬间浑身绷紧,溜圆的眼睛在黑暗中瞠得又大又圆!
霍霆琛这是……起反应了?
她一时不知该装傻还是该清醒面对,便只能任由硬物顶着自己,一动也不敢动。
她渗了一背的冷汗,局促得连呼吸都已停滞,可偏偏男人往她的方向挪动一寸,霸道的将她圈进怀里。
乔婉咬着下唇,浑身发痒,对方似乎已触碰到了她未曾到过的领域,让她既期待,又排斥。
耳垂忽然被人咬了一下,乔婉疼得瞬间清醒,她转过身来,伸手立即抵住霍霆琛的胸膛。
“不可以!”她支支吾吾的声音隐匿着慌张。
霍霆琛微合着眼皮,伸手温柔地禁锢乔婉的双手,似在闭眼享受:“别闹。”
男人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魅力,尤其是尾音,总是磁性又好听。
可此刻的乔婉却无福消受。
眼看着男人的吻就要落下来,乔婉赶紧转头,男人的唇,便隔着睡衣落在了她的香肩。
扑空的他意犹未尽,伸手掰正女人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乔婉!我最讨厌欲擒故纵的女人!这是我给你的施舍,再不接着,可就不识时务了。”
顷刻间,乔婉心底涌现的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感觉,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消散净尽。
他将此事当作施舍,这跟羞辱自己有什么区别?
乔婉心里堵得慌,双手用力挣脱开,再次推向男人的肩:
“霍霆琛!男人有欲望我理解,但欲望不是怪癖,我想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对孕妇有感觉!我怀孕了!”
乔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霍霆琛怔得沉寂片刻,下一秒就勃然大怒地掐住了乔婉的脖子。
“你就这么喜欢提醒我被背叛的事?乔婉,你在用你身怀野种的事故意恶心我吗?”
乔婉被男人掐得喘不上气,巴掌大的脸蛋逐渐通红。
“别忘了,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你一天不替乔名川赎罪,便一天都是霍家的狗!”
乔婉拼命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
“既然你把我当狗,哪有睡我的道理?你放开我!”
霍霆琛还真松开了她。
一瞬间,乔婉犹如脱水的鱼儿回到海边,贪婪地一口又一口吮吸氧气。
可不待她松懈,男人的大掌忽然探入她的底裤,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一抹,她不受控制地嘤咛出声:“嗯……"
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萦绕心头,她看见男人并拢的中指与食指泛出粘稠液体的光,整个人屈辱的难以自拔。
她是有感觉的,尽管她并不愿承认。
霍霆琛眼底尽是挖苦,他打开灯,抽出纸巾嫌弃而又恶心地擦拭手指。
“乔婉,你当真以为摆出这副清高的姿态我会高看你一眼?你果真是狗,一条发情却嘴硬的母狗。”
男人慢条斯理,却字字句句都凌迟着乔婉的心。
哪怕她知道,此刻的霍霆琛已完全被愤怒所占据,他的情绪也早已不受控制。
她不该将一个有心理疾病的人说出的话放在心里。
可他的羞辱,未免太难听了!
下唇被乔婉咬得毫无血色,她眼眶一红,屈辱地掉下眼泪。
男人擦拭过手指的纸巾被扔到乔婉身上,轻飘飘的,宛若她如草芥的命,不堪一击。
霍霆琛处理完毕后就离开了房间,不多时乔婉便听见楼下的引擎声。
她终于控制不住,泪水决堤地涌出眼眶,难以自抑。
不都说上帝待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可她多舛的命运,何时才能迎来公平?
乔婉缩在被子里无声的哭了许久,心里正痛得难受,徐慧佳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乔婉,明早你有时间给那位权贵做一次心理治疗吗?他的助理刚刚打来电话,说他的情绪又失控了!”
扑克脸先生会失控?
她怎么觉得,相较于扑克脸先生,最该做心理治疗的人应该是霍霆琛!-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