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第二天一早到张婶家的时候他们家刚吃完饭。
张婶一看到我们俩脸色微变了一下,不过随即又笑盈盈的给我们倒水。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们俩女娃也是可怜。”她说。
“婶儿,我们俩也是没地方溜达,来你家随便坐坐。”我说。
张婶一笑:“坐坐坐,唉......都是婶儿看着长大的,想想这时间过的也真快。”
冬儿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说:“婶儿,我记得我三四岁的时候,你家不是有个小孩吗?”
张婶端水的动作微微的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不过她算是隐藏的不错,若不是我提早准备观察,怕是也发现不了。
张婶坐下,叹息了一声:“是有一个,不过那孩子命不太好。早早的就夭折了。”
“对不起啊婶儿,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冬儿说。
“没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慢慢的都习惯了,也不算是什么伤心事。”
我端着水的手紧了紧,鼓起勇气说:“婶儿,我昨个见到了傻子叔,他手里拿着一个娃娃鼓......”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一下没在往下说。
张婶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的煞白。
“啊,傻子啊,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捡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婶敷衍着,可显而易见的有些慌乱。
“婶儿,你别紧张,我们就是随便问问。你也知道我们两家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所以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我说。
“这婶儿也帮不了你们啊,村支书死了,村长也死了,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就那么几个人。唉,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也就死了呢。”
张婶叹息着,一副极其无奈的样子。
冬儿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继续说。
“婶儿,我是想问问娃娃鼓的事情,傻子叔说这鼓是你家的。”
还得是冬儿提醒,否则我怕是会被张婶敷衍过去。
张婶的声音立刻高了很多:“什么叫我家的,一个傻子说的话怎么能信。我家可没有那种东西。”
“婶儿,不过是一个娃娃鼓罢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张婶似乎这才感觉到了自己反应太大,平复了一下说:“也不是激动,你们总不能信一个傻子不信我吧。”
“那是当然,所以这才来问婶儿嘛。”我说。
“那婶儿就告诉你,我没见过什么娃娃鼓,傻子是从哪里拿的我也不知道,现在村子里的事多,你们俩以后还是别来我家了。”
说完,张婶就站了起来,一副赶人的样子。
今天要是走了,以后怕是我们连张婶的门都进不了了,娃娃鼓的事情后面怕是一个字都别想问出来。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婶儿,娃娃鼓上面有一个心形图案,和你之前那个孩子后背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你胡说什么?什么胎记,我不知道。”
“婶儿,纸包不住火,你也知道我嫁给了那条蛇,也许我真的能帮大家求求情也说不定。可你们什么都不说,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张婶显然犹豫了,现在这个程度,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张婶掩面哭泣,走过去关门。
谁知她的手刚放在门栓上,转头就去拿了旁边的木棍,一下就冲着冬儿敲去。
她的动作实在太快了,这一下稳稳的打在了冬儿的头上,冬儿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看着桌面上血,我终于回了神。
张婶举起木棍又冲我打来,我连忙起身,她那一下就打在了桌子上。
我连忙举起旁边的凳子反抗。
棍子卡在了板凳里,张婶干脆松开了手,绕过来抓住了我的头发,按着我的头就往桌子上磕。
我也松开了凳子,一手抓过了她的头发。
我们俩就这么扭打了起来。
期间她的头被我往墙上撞了几次,可我的胳膊也被她抓烂了。
就在我们俩争执不休的时候,祁黯来了。
他靠在门上鄙视的看着我,然后我就看见门口涌进来了不少蛇,都冲着张婶去了。
只听张婶惨叫一声,一下子就松开了我。
祁黯嗤笑了一声:“搞成这幅样子?”
我起身扒拉了一下子自己的头发,衣服也拢了拢。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谁也没想到这平时看上去杀鸡都不敢的张婶下手会这么狠。
走近,他伸手在我的头发上扒拉了一下,从上面拿下来了一个小木屑。
“我不在就让人欺负成这样?我要来晚点,你会不会直接给人打死。”
“才不会!”我嘀咕了一句。
张婶被蛇团团围住,看上去有些渗人。
我看向祁黯:“我还有些话没问清楚,你先让那些蛇走吧。”
“老子好心好意的救你,你一句谢谢都没有就指挥我做事?”
这人的脾气怎么这么大。
我其实并不大愿意搭理祁黯,爷爷的死或多或少都和他有关系。但村子里的人做了那些事,他也是无辜的。
很矛盾!
不过我分得清轻重:“谢谢。”
祁黯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招了招手,那些蛇就走了。
张婶被咬的还挺严重的,她的手还在混乱的挥舞着,显然是真的被吓到了。
我去看了看冬儿的伤,那一棍子打在了脑袋上,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我转头看向祁黯:“你能不能帮我送冬儿去刘医生那里看看,拜托了。”
“别人的事,你这态度倒是诚恳。”
祁黯阴阳怪气的,并没有帮我送冬儿去。他说冬儿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我又看了看冬儿的伤口,祁黯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我。
张婶蜷缩在地上,惊魂未定。
我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婶儿,都说了吧,要不然一会那些蛇还得来缠你。”
“不是我,不是我......”
“婶儿,纸包不住火。就算你今天不告诉我,我自己也会查到的。”
张婶突然抬头看着我,还将我吓了一跳:“不是我要做娃娃鼓的,是大人要。他要能听响声的东西。”
“那东西是挺恶心的,不过也没这么的变态。”祁黯说。
我狐疑的看着他,祁黯对“大人”的称呼一直都是“那东西”,所以到底是个什么呢?
而且我感觉得到祁黯很讨厌“大人”,这次竟然帮他说话呢?-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