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鹿溪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如果不排除PS的可能的话,这照片可真是直冲眼球的醒目,简直就是行走的证据确凿。
商雯: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他的真面目,鹿溪,你是乖女孩,别着了他的道,及时止损吧。
鹿溪一言不发,她也不想回商雯,她放任自己重重倒进沙发里。
QQ群里周琳还在不停恐慌着是不是马上就要事业的设想,不明白刘总为什么要拿大.大老板回来这种消息吓唬她,她陷入了难以控制地自我恐吓中,她觉得一定是她平时上班摸鱼被刘总知道了。
鹿溪怀里抱着抱枕,仰躺着,略有些呆滞的目光盯着繁复精美的天花板纹路,下午自从见过商雯的那些焦躁忐忑的情绪,现在反而随着商雯的两张照片,平和了不少。
再糟糕不过离婚。
就算商礼真的赌到债台高筑,那也是他自己欠的债,即便他和她结婚,可赌博并不属于夫妻共同债务的范畴,她不可能也没有责任替他偿还。
当然,如果追债的人真的找到她的话,她或许会有不少麻烦,看样子她得在情况更加糟糕之前,做好离婚的准备。
这个念头刚在脑子里打了个转儿,鹿溪的心又开始丝丝缕缕地难受起来。
她的心告诉她,她不想离婚,实在是商礼这几天的表现太好了,她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可转念一想,这可能就是商礼故意布下的天罗地网,就等着她深陷其中,主动把她仅有不多的那些钱全都亲手捧到他面前。
鹿溪无端打了个冷颤,她恼怒地坐起身,不行,她还是不相信商礼会骗她。
她拿起手机就要给金明佑打电话,可号码都拨出去了,她却犹豫了起来,商礼可是金明佑介绍给她的,如果这两人串通一气……
“喂,小鹿总。”电话还是被金明佑接了起来,听他懒洋洋的声音,好像喝了酒。
鹿溪稳了稳情绪,才笑着问:“金总,晚上好呀!”
“怎么还这么客气啊,不是说了让你直接叫我名字的嘛!”金明佑不满,但声音听上去是开心的。
他旁边听上去很热闹,鹿溪不着痕迹地问:“金总在外面?”
“嗯,出来玩,放松放松。”
鹿溪沉默,想问的话一直在嘴边来回倒腾,但就不是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不过她的沉默倒是让金明佑神秘兮兮又暧昧无比地揶揄,“你是不是想打听商礼这会儿在干什么?”
鹿溪心头一跳,金明佑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知道商礼在干什么?
“哎呦小鹿总,想问你就直说嘛,我又不会不告诉你。”
鹿溪紧张的心情蓦然一松,她笑了,“你和他在一起?”
“嗯,今晚有个娱乐局,摆了几桌,他这会儿已经赢得盆满钵满,说回头要给你买漂亮衣裳。”
鹿溪手心里出了汗,“你、你们在赌博?”
“算也不算,哎吆你可别胡思乱想,我们都是正经人,都是守法的好公民。”
鹿溪隐约觉得,这其中必有什么猫腻。
要嘛商雯在骗她,要嘛金明佑在骗她。
“小鹿总?鹿溪?不是,你真胡思乱想了?别别别,打住打住,我和商礼真的就是随便玩几局,再说今晚长辈也不少,如果不是我白天去临市出了趟差,今晚商礼怎么说他都不来。”
鹿溪离婚的心开始动摇,她想了想,问:“你认识商雯吗?”
“我去!”金明佑一听到这个名字,声音立马激动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她的?她找你了?”
鹿溪沉默着把商雯给她发的微信消息截图发给了金明佑,“她说商礼是个赌徒。”
金明佑噎住了,鹿溪等着他把微信消息看完,很快,金明佑严肃着说:“鹿溪,商礼是我介绍给你的,就算你不相信商礼,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应该一清二楚,我金明佑更是很清楚你鹿溪的为人,我TM怎么可能给你这么个好姑娘介绍一个赌鬼呢,那不是丧良心的畜生行径嘛!”
鹿溪心头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就凭金明佑这番话,她什么都不计较了。
她不由自嘲,笑得无奈,“金总,你看我这么多年,白长这岁数了。”
“是商雯过分了,怪不得她突然回国,原来是跑去吓唬你了。”金明佑很气愤,“这女人真是闲出个屁来,成天没事干尽瞎TM折腾。”
鹿溪:“她说商礼有未婚妻,是这样吗?”
“屁的未婚妻,你别听她胡说。”
“那我就放心了。”鹿溪伸手用力揉了揉紧张过度的太阳穴,想到自己这几个小时的情绪折磨,真像过山车一样惊险累人。
“那你们继续玩,我就先睡了。”她问到想问的了,心情也恢复了稳定,现在可以睡觉了。
“鹿溪,虽然我不能保证你和商礼究竟能走多远,但商礼的品性人格,我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金明佑的心情受到影响,惯常的吊儿郎当也收了起来,“我去叫商礼,这边也差不多快要结束了。”
“别叫他,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心情很平和,真的,你们好好玩。”鹿溪想起下午和商礼那不算争执的争执,商礼当时的表现,让她现在琢磨不定。
挂了电话后,鹿溪关上电脑回房睡觉,烦心的事情太多,她决定留到明天再想。
半梦半醒间,敲门声惊醒了她。
鹿溪睁开眼睛急忙坐起,侧耳一听,是商礼在叫她,“鹿溪,睡了?”
鹿溪彻底醒了,她下床时看了眼手机,十二点了。
她走过去开门,门外商礼神色半凝,英俊的眉眼压着火气,看上去危险又焦躁。
鹿溪有些懵,他这副样子……怎么像是要找她算账呢。
“我姐找你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商礼急躁的情绪在鹿溪打开门后,看到鹿溪穿着睡衣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缓缓消散。
“下午原本要说的,不过你当时要接电话,就没能说出口。”鹿溪看着他,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酒味儿。
他这是一进门就直冲她房间来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