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鹿溪将开车出厂里后,才给鹿玉梅打电话。
既然商礼不接,那妈妈应该会接的吧。
可打了半天,妈妈也不接,鹿溪眉头紧锁,总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就在鹿溪迟疑着要不要联系金明佑的时候,文玉突然给她发了条微信。
世界第一玉美人:嫂子,我礼哥在这里喝咖啡呢!
文玉还发了一张照片。
世界第一玉美人:我刚刚做完美容回来,正准备在这家给我老公买一杯咖啡,结果就意外碰上了我礼哥,神奇吧。
鹿溪点开文玉发来的照片,上面果然是商礼和她妈妈。
鹿溪:哪家咖啡店?
世界第一玉美人:嫂子你要过来吗?我观察了一下,礼哥对面的应该是客户吧,毕竟这个年纪了。你放心,礼哥在我们这一片绝对是痴情种,就算世界毁灭,他也不可能背叛
你的。
鹿溪不知道该怎么向文玉解释,考虑了下,她手指敲字。
鹿溪:我有个客户也很喜欢喝咖啡,正好最近有个合同要和她谈,就想着选家不错的咖啡店一定事半功倍。
世界第一玉美人:原来是这样啊,这家咖啡确实还不错,我老公时常喝这家的呢!
鹿溪:叫什么名字啊?等我抽空先过去探探店。
世界第一玉美人:国风咖啡店,是我一姐妹儿开的,嫂子,你什么时候过来跟我说啊,我请你,到时候顺便再去周边逛逛。
鹿溪得到了咖啡店的名字后,立马打开APP查路线,发现离她不是很远后,就回了文玉消息。
鹿溪:OKK,等我哪天过去联系你。
世界第一玉美人:好的嫂子。小熊撒娇.jpg
鹿溪:小狗揉脑袋.jpg
放下手机,鹿溪油门踩到底一路冲了过去,不到半个小时,她悄悄走进国风咖啡店。
这会儿是下午茶时间,人比较多,鹿溪又戴了渔夫帽和墨镜,小脸遮得严严实实,西装外套扔在车上,上身衬衫外面搭着周琳的西装马甲,混在一起进来的人群中,很难一眼认出她来。
鹿溪抬眼将咖啡店迅速打量一遍,很快找到商礼和鹿玉梅那一桌。
她尽量低调从容地选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后,随意点了杯咖啡,竖起耳朵偷听两人谈话。
鹿玉梅的情绪听上去不太稳定,好像黔驴技穷后已经开始歇斯底里,不过碍于场合限制,她一边压着暴躁怒火,一边咬牙切齿对商礼说:“鹿溪上大学的时候,早就跟男生同居过了,甚至因为这件事情,她被学校通报批评,那个男生也被她害得不得不转学。”
猛一下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话,鹿溪脸色突变,浑身毛孔都像在寒冷的风雪中被迫张开,残酷严寒灌进她的身体,让她一下子就冻成了冰雕。
鹿玉梅抹黑女儿的话还在持续,“她中学的时候不学好,去文具店偷东西,她还经常偷拿我钱包里的钱,假装大方地请那些不学无术的小太妹吃贵的小蛋糕,她高考成绩明明很好,有望去厉害的学校,可她为了一个男生,硬是死活都要留在靖城。”
服务员送来咖啡,看一眼僵着不动的客人,她觉得疑惑,刚想低头询问客人是不是有什么不适,鹿溪颤着指尖摆了下手,“没事。”她声音嘶哑,强打起精神又冲关心她的服务员摇头,表示她真的没事。
服务员虽然狐疑不已,但也不能过分干涉客人的隐私,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咖啡店里人流虽然多,大家也都有说有笑地交流着,但并不吵,鹿溪庆幸这里不像有些咖啡厅那样安静,要不然服务员的半点动静,都会引起邻桌商礼和鹿玉梅的注意。
鹿溪强迫自己冷静,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才发现苦得要命,她这才想起她点的是双份加浓美式。
咖啡苦得难以下咽,可这种苦味比起妈妈对她的造谣抹黑,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商礼,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非常的匪夷所思难以置信是吗?”
鹿溪和鹿玉梅基本上是背对背坐着的,所以她没办法看到鹿玉梅和商礼的表情,虽然她很害怕商礼相信鹿玉梅的话。
现在鹿玉梅突然问起商礼,鹿溪不由紧张起来,背都缓缓僵直了。
可好一会儿过去,商礼都没有开口,没人能琢磨他的想法。
鹿玉梅沉不住气了,“你不信吗?”
鹿玉梅自嘲般地冷笑,“或许这一切对你来说,确实如同天方夜谭,毕竟鹿溪平日里伪装惯了,这些年,就连在我面前,她都是一副乖乖女的听话样子,更别说你了。”
“还有呢?”商礼终于开口了,可这一开口,鹿溪的心都凉了,他相信了。
不过鹿玉梅却高兴了起来,她急忙坐起身体,“还有就是她毕业后,经人介绍去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公司,其实以她在学校里的表现,就算毕业了,也不会有人要她的,但我到处找人托关系,给她找到了工作,可是……”
鹿玉梅唉声叹气地停了下来,像故意要让商礼急,毕竟只有商礼急了,她的计划才能得逞。
“可是什么?”商礼也上道,很快就追着问:“她不好好干吗?”
鹿玉梅长吁短叹,“如果只是不好好干,那也就算了,可她和同部门的一个已婚男搞暧昧,还被人家老婆抓包。商礼,不瞒你说,生出这种女儿真是家门不幸,怪我没有教育好她,我常常夜不能寐,想着是不是她爸爸的离开让她变成了这样,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她都听不进去,她听不进去呀!”
鹿溪绝望地闭上眼睛,她妈妈为了让她和商礼离婚嫁给王军,不惜把这世上最脏最臭的污水全都泼到她的身上。
她妈妈,这是要彻底地毁了她。
鹿溪崩溃了,站起身一脚踢开凳子,手中冰出寒霜的咖啡一股脑全都泼在了错愕的鹿玉梅脸上。
她这一动静,全场哗然。
鹿溪却无所顾忌,她此刻眼里心里都是妈妈对她的污蔑对她的抹黑,那淬着剧毒的一字一句,犹如锋利的刀子一般直捅她的心脏,她已经鲜血淋漓,满目疮痍,疼得即将死去。-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