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鹿溪愣了几秒,才看清那个男人是秦钦,她瞬间明白了什么,商雯这女人,果真是至贱无敌。
“朋友介绍的。”鹿溪回答,她凝视商礼,难道这男人现在是对她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警惕敌视吗?
“他也是客户?”商礼眉头紧蹙,好像非常困扰,他表情看上去还很紧张,鹿溪看不懂他的心思,摇头说:“不是。”
“你那个朋友为什么要介绍你和这个男人认识?”商礼这口吻,如同逼供,鹿溪没了好心情,脾气也上来了,“我现在是不是但凡只要认识一个新的男性朋友,我都必须得让你知道?”
“难道我没有知道的权利吗?”商礼很理所当然,好像掌控鹿溪的朋友圈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让鹿溪又惊骇又荒谬,她一瞬觉得自己没有了任何隐私,商礼这种态度,真的让她非常害怕。
商礼看她这反应,也不高兴了,“所以如果我不问的话,你是根本就没有打算告诉我,是吗?”
“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呢?”鹿溪不理解,“一个才认识的新朋友而已,他又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呢?”
鹿溪以前看一些小说,觉得占有欲很强的男人浑身都充满了魅力,这是一种爱女主的表现,可现在从商礼身上表现出来,她才觉得有多么窒息。
占有欲说浅了是爱,可说深了,那就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控制,很可怕。
“鹿溪,你现在对我完全不想坦诚了,是吗?”商礼好像非常失望。
鹿溪受不了的反问他,“那你对我坦诚吗?商礼,你敢说你对我坦诚吗?”
他的家庭,他的朋友,他的工作,他的一切的一切,除非她主动去探索,否则他绝不会轻易告诉她。
就连他家道中落这件事,还是文玉跟她说的。
其实这些,她都觉得没什么要紧的,只要她和他相爱,每一天都开开心心过下去,她就觉得已经心满意足。
可他有时候的态度,实在让她有点难以接受。
商礼没有说话,他像是突然间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没办法说给她听,他神色痛苦,就连刚刚还愤怒盯着她看的那双眼睛,现在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瞥向一边。
空气安静下来,鹿溪知道了,商礼不敢说他对她是坦诚的,可能他心里藏了很多事,但他都不愿意告诉她,所以他沉默了。
鹿溪有些无所适从,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有时候她宁可自己稀里糊涂,她也不想明确的知道商礼在瞒着她什么。
“对不起。”商礼突然张口道歉,“我不应该这么冲动的。”他抬头看向鹿溪,解释道:“我只是很容易对你身边的男性抱有下意识的敌视,鹿溪,你太过优秀,所以有时候我没办法不去担心。”
商礼过于真挚的眼神,委屈又歉疚地盯着鹿溪,他说的话,也是爱意泛滥,大概也只有太在乎对方,所以才会疑神疑鬼。
鹿溪的心顿时就软得一塌糊涂,她靠近商礼,忍不住伸手抱住他,把自己投入他的怀抱,“对不起,是我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
换位思考,如果他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一起逛街买糖葫芦,她看到了肯定也会胡思乱想。
“谁给你发的照片?商雯是不是?”鹿溪抬起头,有点愠怒的对商礼说:“你这姐姐一天怎么这么闲呢?你不是说她有很多投资吗?经常天南地北的跑,可她怎么还有这种闲情逸致来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想想都觉得闹心的慌。
商礼抱紧了鹿溪,将她脑袋重新压进他的怀里,“我之前听到你和廖总吃饭,我心里就很气闷,后来一看到我姐发来的照片,脾气一下子没收住,对不起。”
商礼的解释,在鹿溪看来就是包庇商雯,商雯这种爱打小报告的无耻行径,真的低劣极了。
不过鹿溪也知道商礼也是因为太在意她,所以才被商雯钻了空子。
看样子接下来的日子她要格外谨慎,随时随地防备被商雯盯梢,如果商雯捣乱的次数多了,她和商礼的感情,说不定真会被搅和得乱七八糟。
鹿溪心里有了计较,再和秦钦往来时,就尽量不单独相处。
可当秦钦把一束鲜艳的红玫瑰送给她的时候,她惊住了,“秦先生,这恐怕不合适吧?”
红玫瑰是象征爱情的花的品类,她觉得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
哪知秦钦指着路边卖花的老奶奶,说:“最后一束了,天这么冷,咱俩就当做好事,买了好让老人家早点回家。”
鹿溪这几天已经和秦钦把地址定下来了,正在国外进修培训的何巧樱,也很喜欢现在的地址,鹿溪今天出来,是想和秦钦问问银行贷款的事。
因为店面比预想要大很多的缘故,再加上地理位置过于优秀,价格了比预期翻了好几番,初步算下来,启动资金上千万,可鹿溪手里没这么多钱,哪怕对半的五百万,她也没有。
秦钦倒是和鹿溪说了一些贷款的相关事项,但想要贷到款,必须得有东西抵押,可鹿溪什么都没有。
鹿溪看着怀里的红玫瑰,再看一眼盯着她笑的秦钦,这几天和秦钦相处,她觉得这人挺绅士挺有风度,他既然说做好事,那就代表他并没有那种想法,鹿溪自然不会更往心里去,爽快地点头,“行,那就让秦先生破费了。”
秦钦笑着摇头,大概看鹿溪鼻尖冻得有点红,他说:“贷款这事,我明天再给银行那边打个电话,只不过五百万不是小数目,可能还得费点力气。”
鹿溪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她也明白秦钦没有义务帮她贷到款,打电话也不过只是个托词罢了。
“行,那我先回去了。”鹿溪抱着花朝秦钦笑了下,“走了。”她摆了下手,转身,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商雯和金明佑。
真是冤家路窄。
鹿溪脚步一顿,商雯疾步过来,视线扫着鹿溪怀里的红玫瑰,阴阳怪气地说:“呦!好鲜艳的红玫瑰,谁送的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