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超大束的玫瑰占据了整张办公桌,沈烟托着腮,对着花束发呆。
她翻遍了都没在里面找到一张贺卡,究竟是谁送的呢?
沈烟心里隐隐有两个人选,可她又不好去问。
这时,一阵敲门声拉回了沈烟的思绪。
她抬头,坐正身子把花往桌边挪了挪,道:“请进。”
薄御白推门而入。
他每天都是一身黑,不过西服的款式却从来不重样。
领带,领带夹,以及手腕上的表,都会根据是不同款式而变换的。
沈烟目前穷的很敏感。
见到他第一时间去看的不是那张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成熟有魅力的脸庞,而是感慨男人的有钱程度,简直是行走的ATM。
羡慕……
薄御白拉开椅子问道:“我身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沈烟视线往上挑了挑,职业假笑道:“不知道薄总找我,是什么事?”
薄御白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闲适的开口:“不是工作上的,是私人的。”
沈烟继续假笑:“公司不谈私事,这是我的规矩。”
“晗晗她昨天夜里发烧了。”
沈烟笑容一收,紧张倾身追问:“怎么搞的?烧了多久?现在退烧了吗?你家里不是给安排了医生,说是什么引起的了吗,严不严重?”
薄御白翻了翻手腕,看了下时间,说:“还有三个小时下班,等你下班,我们再聊私事。”作势他就要起身。
沈烟气的够呛,用力一拍桌子:“薄御白!”
薄御白无害回眸:“你不是说公司不聊私事是你的规矩,我不想坏了你的规矩。”
沈烟咬了咬后槽牙,“偶尔,可以,打破。”
薄御白重新坐下说:“昨天夜城下了场大雪,雪停后晗晗去后院堆雪人,堆完回屋,佣人就发现了她的脸红的不正常,家庭医生给检查后确定了发烧。
“目前烧已经退了,人在医疗室进行观察,佣人给我反应说她睡着的时候梦呓着妈妈,我想你等下抽空跟她打个视频电话。”
沈烟像是在过山车,一颗心忽上忽下的,缓了口气道:“知道了,我晚些会联系女儿。对了,她这些日子,有没有频繁的心脏痛?”
薄御白:“只有三号晚上十点半,痛过一次,医生检查后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陈晗的心脏病是因为当初沈烟怀她的时候用了陈映南师兄医疗团队研发的一种药剂导致的。
从陈晗出生,沈烟就一直担心孩子的心脏问题,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令人不安。
“别担心,”薄御白倾身握住沈烟因为担心绞在一起的双手,“我们的女儿会健康成长的。”
男人的手温度莫名的高,沈烟把手抽走,淡漠道:“你要是照顾不好晗晗就尽早把抚养权给我,不然她在你那边出任何意外,我都不会放过你!”
薄御白:“为什么非是单选,不能是双选?”
沈烟眯了下眼睛,“薄总,私人聊天到此结束,请你出去,我要工作了。”
“做人不能这样,我解答了你的疑惑,你难道不应该也解答我一个疑惑,才算是公平?”
“要是刚才的问题,我明确告诉你,无解。”
她和薄御白之间隔着的是信任这座大山,她不相信他会真的改邪归正,对她一辈子都好。
而他……
呵,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
一次都没有!
她缺心眼,才会重蹈覆辙。
“不是刚才的问题,”薄御白指了下花束,“这个,喜欢吗?”
心里的疑问在即将要破土。
沈烟凝了凝神,“你送的?”
薄御白:“你要是喜欢,明天我可以再送你个一模一样的。”
沈烟:“……”
模棱两可的话令她心生烦躁。
薄御白笑了下:“你不知道是谁送的,那你收到的第一瞬间希望是谁送的,我?陈映南?还是段风?”
沈烟此刻像是个正在充气的气球,薄御白就是那个打气筒,不断的给她灌气,使她在爆炸的边缘徘徊。
沈烟紧抿唇瓣,隐忍不发。
薄御白前倾身子,深邃的眼眸含着情意及期盼,直勾勾的看着她,循循善诱,“烟烟,你希望是我送的对吧?我和陈映南,段风他们相比,其实我是会让你最没有心理压力的那一个,是不是?”
“……”
沈烟想反驳不是,可她张不开这嘴。
因为事实就是如薄御白所说,这花是他送的比是陈映南或者段风送的更让她觉得轻松。
“薄御白,你够了。”沈烟板着脸,指了指门口,“出去!”
“同样是离婚,同样是前夫,但你对我就是比面对陈映南的时候要轻松,要无所顾虑,烟烟,你为什么不肯承认我在你心里……”
“我叫你出去!”
沈烟疾言厉色的大喝。
鼠标从她手中飞出去,砸在了薄御白的耳朵上,落在了推门进来的助理脚边。
助理被吓得人傻了几秒。
沈烟懊恼的缩回手,把失控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开口问道:“什么事?”
助理慢半拍的上前,把怀里的东西递过去,“沈总,有您的花。”
沈烟:“……”
这一束,明显比桌子上的一束小很多。包装也就是传统的包装。
沈烟站起身子,单臂搂过,“谢谢。”
助理拘谨的扯了扯衣摆,“不客气,那沈总我先出去了!”
沈烟从挂着露水的玫瑰中间拿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很抱歉,给你这几天造成了是心情上的不佳,热搜已经全都撤下去了,望开心。
沈烟无声叹了口气,两束花,怀里的是陈映南送的,那桌子上的必定就是眼前的男人送的了。
她把陈映南送的回身放在了书柜上,把薄御白送的放在了是办公桌旁边的地上,刚刚放下,就听男人不悦的道:“凭什么我的在地上?”
沈烟腰还没直起来,闻言她把刚放下的花束捧起来,薄御白见此刚要勾唇角,就听“咚”地一声。
花不在地上,在垃圾桶里了。
薄御白:“……”
沈烟:“可以了吧?”
薄御白看了看花,又看了看沈烟,说:“刚刚,它在地上待着也挺好。”
“间接性在地上,也属于在地上。”沈烟扬眉,好声好气的道,“薄总,请你离开,我要工作了。”
薄御白欲言又止,依依不舍的往门外走。
之后没走几步,他就捡起鼠标,折回办公桌后面,道,“沈总,你这件衣服都一周没换了吧?我觉得陈映南与其送你花,不如送你点钱花来花的要更实际。”
闻言,沈烟面色阴沉,当即的就要把刚接到手的鼠标又扔出去。
不过在她有动作之际,男人已经识相的走了。
四下无人,沈烟扯起衣领嗅了嗅。
一周没换又怎么了,这不是没味吗?
不过这个月工资怎么还不发?
沈烟愁容的拿出手机,看了下日历,工资一般是每周的第二个星期四发,不赶巧了,这月第一天是星期一。
有的熬了……
不过还好,她住的地方不用愁。
谁料,她下班回家,正好赶上物业小哥在往她门上贴欠费的账单!-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