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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解除,陆景溪跟泥鳅一样从男人怀里滑了下来,“你去开车,我们回家……不,我们今晚去外面吃吧!”
男人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陆景溪自然而然爬到了副驾,小脸上写满开心。
“想吃什么?”他轻声问。
陆景溪小手一举,“火锅!超辣的四川火锅!”
“不行。”男人直接凉凉否决,“你胃病不能吃辣。”
因为从十五岁开始便严格保持身材,加上工作繁忙,时常熬夜,把她年少娇嫩的胃给熬坏了。
陆景溪哭唧唧地抱着他右臂,央求道,“一点点……鸳鸯锅好不好!我保证只吃一点点辣锅!”.㈤八一㈥0
男人看着被她抱紧的手臂,轻飘飘瞥了她一眼,用眼神回她,‘信你就有鬼了。’
陆景溪继续软磨硬泡,最终败下阵来的还是连承御。
他在她这里,从来没赢过。
但选锅底时,连承御直接跟服务员吩咐,“骨汤锅。”
气得陆景溪整顿饭都没跟他说话,只顾着埋头干饭。
当然,她只是怕自己偷偷调的超辣酱料被发现。
一顿饭,两人相对而坐,陆景溪将酱料吃的干干净净。
一抬头对上男人万般无奈的眼神,她笑眯眯指了指房门的方向,“我去厕所,你等我一下。”
然后蹬蹬蹬跑出了房间。
卫生间里,女孩正猫着腰洗手,微凉的水流冲刷手指,她捧起一把水洗了脸。
还未抬头,便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待她抹掉脸上的水渍看过去时,只见高挑华贵的女人走进了卫生间。
她盯着刚刚那女人的侧颜,眨眨眼。
这个人,怎么这么像她的婆婆墨芍鸢?
但转念一想,她婆婆可是个金尊玉贵的美妇人,极其注重饮食,是个酷爱煲汤的养生小达人。
她不止一次听到这位漂亮婆婆说,最讨厌吃火锅,没营养,尤其那股辣味沾染身上很不舒服。
所以,应该只是长得像而已。
陆景溪回到房间时,小脸蛋上还有几分疑惑。
“吃好了?”男人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心底泛起一抹柔软。
“嗯嗯嗯!”她连连点头,将刚刚的疑问抛之脑后。
“回家?”
“嗯嗯嗯!”
回到兰庭。
陆景溪又把她的专业书籍抱了出来,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认真学习。
连承御下来喝水时便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模样。
他热了一杯牛奶递到她身边,视线顺着她的笔尖看过去,“怎么了?”
陆景溪看到男人走过来,眼睛顿时一亮!
但很快,她便悄无声息地用课本盖住了笔记本。
男人自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没戳破。
“没事没事,十一过后学校有个很重要的考试,我在复习功课。”她自然而然接过他手里的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
连承御见她一副心虚的表情,顺势坐在沙发上,淡淡睨着她,“有话就说,不是你说的,彼此要直言。”
女孩放下牛奶杯,白色的奶渍在唇角沾染一圈痕迹,却不自知。
她从地毯上扭过身体,抱着男人的膝盖,“我可不可以……搬回学校住一阵子?”
话音刚落,她便轻易察觉到那股自他灵魂深处涌出来的寒意,将她团团包裹。
陆景溪忽然想到那七年,除非他去做很危险的事,否则寸步不离的带着她,两人是更绝对不会分开睡的,就算吵架吵翻了天,他也会把她困在他的床上。
就仿佛,她是他的腿部挂件。
眼底的光火渐渐熄灭,却听男人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理由。”
她顿时喜上眉梢,他问理由就是有周旋的余地!
“自然是为了考个好成绩,然后跟你搞办公室……”说至此,女孩的话音忽然止住了。
她尴尬地张着嘴,恨自己嘴巴怎么没把门的!
之所以一直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就是为了给连承御一个惊喜!
想想未来几个月,她将会和这个男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下班,脑海里忽然就蹦出了《霸道总裁和他的贴身小秘书》《办公室蜜爱隐婚》等等情节。
刺激!
她笑得跟个小狐狸一样,让男人不禁眯起了眼。
陆景溪立刻回神,将霸总小秘书不可言说的情节轰出脑海。
假模假样咳了两声,正色道,“你也知道,我这几年的大学生活形同虚设,都不知道大学生过的日子是啥样的。”
“我不想留遗憾,关键是,我不想毕不了业啊,我们辅导员说,这次考试关系着毕业证……呜呜呜!万一我拿不到毕业证,圈子里那些人又该嘲笑我高考是作弊考上来的了!”
说完,做作地伏在男人的膝盖上抽泣,小身板一顿一顿地,看起来好不可怜。
男人感觉膝盖上传来的温度,“好。”
哭泣声戛然而止,女孩倏地抬起眸。
眼里哪有半分泪水,此刻被兴奋的光芒覆盖,“真哒?”
连承御,“……”
虽然看穿了她拙劣的演技,可还是顺口就答应了。
可能是因为她那句,不想在大学里留有遗憾吧。
不想她的人生里有一丝一毫的遗憾。
“但考完试就得搬回来。”他补充。
“可以可以!”
到时候不让她搬回来她还不同意呢,一起上下班什么的太浪漫了。
美滋滋地想着,就听男人继续道,“我明天出差,有急事找秦苏。”
陆景溪一听,顿时愣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月底,十一能带你出去玩。”
只是听到这句话,女孩小脸上并没有笑意浮现,她润透的眸闪过一抹失落,小声道,“那你就不能看我走秀了,压轴呢……”
虽然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清了,也看到她眼底闪过的那一丝落寞。
可最终没说什么,这次的事很重要,他必须亲自去。
似乎是不想看她失落,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加分补偿。”
“嗯?”
还有这种好事?
“加几分?”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肉包子的狗狗。
连承御,“……五分。”
“那我现在几分了几分了!”她兴奋地爬起来坐在他身边,双手死死抱着他的手臂。
他抽出纸巾,轻轻擦拭她嘴角留下的奶渍,缓缓道,“0分。”
陆景溪,“……”
毁灭吧,没爱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