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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从眼前飘过的刹那,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到某个点上,她飘忽不定的灵魂回到了躯体,在茫茫深海,那道白光就是灯塔的方向。
到岸了,安全了。
她甚至激动得哭了出来。
可是,好累。
她闭着眼,再也抵挡不住酒精的侵蚀,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连承御撑着一条腿站起身,衣衫微微凌乱。
长臂一伸,抽出两张纸巾,看看直接没心没肺睡过去的小东西,无声叹息……
擦拭过嘴角的纸巾被精准地丢进垃圾桶,俯身将人从沙发上抱起,转身往楼上卧室走去。
经过二楼时,男人脚步顿了顿,但也只是短短一秒后,踏上了三楼的台阶。
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他刚要起身,女孩修长的腿一抬,翻了个身直接压在了他的腰上。
不轻不重的力道,让他跌倒在她身边。
被子上属于她身体的气息疯狂的往每一个毛孔里钻,好不容易压下的烈焰,又一次在体内蠢蠢跳动。
他咬了咬牙,凌厉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忍得很难受。
然而身旁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东西仍旧不知死活往他怀里蹭。
她的唇好巧不巧的撞在他的锁骨上,牙齿在上面磕了一下,丝丝缕缕的痛意传来,撞断的却是脑海里紧绷的神经。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沙哑的声音透着些许威胁的意味,“陆景溪。”
怀里的人毫无所觉,清浅的呼吸声,如同羽毛一般一下又一下剐蹭着他的皮肤。
男人墨色的眸更加深沉,那里涌动的漩涡就像骇人的黑洞,能吞噬一切。
他起身将人拦腰抱起,直接踢开了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房门关闭的瞬间,里面传来女孩不满的嘟囔声,“干嘛呀……”
第二天一大早。
陆景溪醒来时,昨晚各种记忆纷纷撞进脑海。
她喝酒了。
她喝完酒,好像强吻连承御了。
但好像没亲到。
一偏头,冷不丁看到男人被清晨薄暮浸染的睡颜。
前世,她很少观察他睡觉的模样,为数不多看到的几次,他眉宇间都被一层戒备包裹着。
就算是睡觉这种放松的事,对于他来讲,也是和疲惫挂钩的。
可眼前的他不同,细碎黑发下,眉眼间透着难得的放松,英挺的鼻梁和眼眶,让五官看起来深邃俊美,薄唇如刀削一般。
她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无论男女,薄唇都代表着一个人冷漠薄情。
她的手指情不自禁抚摸他的唇角,想到他前世对她的种种行为。
那是冷漠薄情吗?
明明深情到为了她宁愿自己丢了性命散了家财的地步。
或许薄情,是指对待不相干的人吧。
忽然,男人浓密的睫毛掀开,露出那双幽暗深邃的眼。
陆景溪赶忙收手,结果手腕被他一把扼住,一股酸胀的痛意从手腕上袭来。
她眉头一簇,“疼。”
男人浓眉尾稍微微扬了扬,力道放轻,指腹贴着她白皙的皮肤轻轻揉捏。
陆景溪这时候却发现了异常,活动着另一只手腕,“我昨晚干嘛了?手腕好酸好痛。”
她皱着一张脸,丝毫没注意到身侧男人眼底闪过的一抹幽暗。
“我……”她欲言又止,扬起脑袋,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发丝,晨醒的眸漾着清晨活力的波光,“昨晚喝醉酒,是不是办错事了?”
男人睨着她心虚的表情,沉默不语。
陆景溪被他看得一颗小心脏越来越没底,回到这一世,没变的是自己一杯倒的酒量……
可真棒。
“我不会把家拆了吧?”她颓着一张脸,小眉头皱的紧紧的。
如果不是拆家这种重量级大工程,手腕怎么能酸到几乎要断了……
男人不自在的挪开视线,脑海里翻涌的画面再一次冲击着神经。
昨夜,她没睡醒时哀求的语气,和羞涩的紧张,都冲击着一大早兴奋的神经。
几乎是瞬间,他松开了她的手,掀开被子下床,走进了浴室。
陆景溪狐疑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又仔细回忆了一下,但记忆仍旧止步于她求亲亲未遂。
下楼时,她眼尖的发现家里沙发上的坐垫换新的了。
她哒哒哒跑过去,摸摸全新的坐垫,歪着小脑袋问,“你换的?”
“嗯。”
“为什么换新的?”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俊逸出尘的表情浮现一丝僵硬,随后朝厨房走去,“水撒在上面弄脏了。”
“哦。”她不敢多问了,水撒上面,肯定是她喝多后干的。
家里佣人的假期被连承御一口气放到了七号,所以这几天,做饭和洗碗,都得两人亲手做。
陆景溪趴在厨房门口,看着男人动作娴熟地做着早餐,忍不住开启彩虹屁技能。
“瞅瞅瞅瞅!我的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真是三生有幸……”
后面的彩虹屁被男人一个眼神止住了。
连承御淡淡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回答道,“三十分。”
陆景溪一听,简直跟考试得了第一名一样惊喜!
她立刻扑过去,从后面抱住男人劲瘦的腰,“嗷嗷嗷真的吗!我做什么了,竟然翻倍了!”
再翻一倍,她不就能交卷了吗!
胜利的旗帜在对她摇旗呐喊!
她一定要套出昨晚自己做了什么,让连承御大发慈悲,直接让她分数翻倍!
男人垂眸看了眼圈在自己腰际上的两条胳膊,唇角溢出浅淡笑意。
“我做了什么?你快说!我要再做一遍!”她兴奋的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蹭来蹭去。
连承御手上的动作一顿,语气带着玩味,“确定?”
“嗯嗯嗯!”她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他偏过头,侧颜依旧是惊为天人的俊美,让陆景溪狠狠心动了一下。
她收紧手臂,万分期待地看着他。
然而这男人只是笑了一下,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而那上下打量的眼神,真算不上清白,如同化为了实质,要将她扒光……
陆景溪心头忽然一慌。
似乎猜到了什么,她松开了两只胳膊,有些局促不安的退到了一边。.八
她的站姿却有些诡异,在那里跟条泥鳅一样扭来扭去。
身体没什么变化啊。
如果真的出现些少儿不宜的情形,身体是会有感觉的。
陆景溪纠结这个问题简直快要头秃。
“端过去。”
三颗金灿灿的煎蛋推到了眼前,她赶忙接住,老老实实端到了餐桌上。
吃饭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各种猜测,结果脑细胞死了一大批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摆烂放弃。
当吃完第一颗煎蛋后,碗里又多了一颗。
陆景溪抬起头,“一个就够了。”
男人面不改色,意味深长道,“不够,你要多补补。”
陆景溪,“?”-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