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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溪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
醒来时,旁边的男人依旧坐在椅子上。
只不过换了衣服,刮了胡子,浑身散发着让人舒爽的檀香气。
伸个懒腰,猛然想起今天要回剧组的事。
连承御按住她要起身的动作,“洛蒙已经请了病假,不急。”
她有些为难地抓抓头发,嗓子依旧很疼,刚要张嘴,水杯递了过来。
她就着男人的手,喝了两口。
水里头泡了胖大海罗汉果和菊花,喝完嗓子舒服不少。
还带着血丝的眼睛,偷偷打量男人,“你昨晚……在哪找到我的?”
“广场上,你昏过去了。”
“那追我的那个人呢?”
他伸手拿过一个小橘子,垂眸慢慢扒开,“死了。”
陆景溪,“……那旁边有没有别的人?”
“没看到。”
他背光而坐,明明整个人笼罩在光影里,却莫名让陆景溪觉得,他周身的气息有些冷。
对……就像高山雪原一般的清冷孤独,无人能触及得到。
下意识张嘴咬住他递来的橘子瓣,再看过去,他又恢复了往日里面对她的温和。
是她多心吗?
他真的没看到玄霄吗?
“那你是不是看到苏晴晴了?”她转移话题问。
“嗯。”顿了顿,又补充,“没细看,听到声音而已。”
陆景溪咧嘴笑,唇上的豁口被牵动,疼得她忙按住嘴角,“看就看呗,顶多给你洗洗眼睛~”
“你打算怎么办?”他将另一半橘子递过来。
从昨晚事发,控制住苏晴晴后,连承御没急于动她。
他知道,他的小妻子会有自己的想法。
陆景溪张嘴吃掉另一半橘子,“嗯…废物利用最大化。”
男人眉梢微挑,对上她眼底渐渐复苏的活力和狡黠的算计。
陆景溪在体温平稳后,央求连承御一个多小时,终于得到赦令,准许出趟医院。
她带着何欢和一众保镖去了西城酒吧的地下赌场。
当初周桐在这里被坑骗几套房产后,这里的业务便易了主。
管事人曾经欠周方易人情,如今来这里,周桐说得上话。
周桐本不想来这个伤心地,但碍于师父的面子,从训练营里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来这里到底要干嘛?”她坐在管理室,又恢复了娇纵跋扈的大小姐模样。
陆景溪吃着经理送来的果盘润嗓子,一边紧盯监控屏幕。
不多时,里头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她指着屏幕,对经理道,“这个人输多少了。”
经理认出画面里的人,“年前到现在,前后估摸着有三千多万。”
陆景溪诧异地挑挑眉。
还真不少。
周桐见到她这副模样,赶忙凑上前,“你要坑人?”
陆景溪啧了一声,满脸无辜,“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我只是在想,如何叫他迷途知返。”
周桐看到她嘴角古怪的笑意,搓了搓手臂。
骗人,这明明就是坑人的表情!
晚上八点,吴钊已经在赌桌上杀红了眼。
今晚又输了七百多万!
他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差!
赌场规矩,不缴够输掉的钱,是没法全须全尾离开的。
“没钱吗?”赌场治安员掂量着手里的电棍,似笑非笑地靠近。
吴钊脸色惨白,冷汗从额头滑落,盯着桌上寥寥数个筹码,“我有!我马上让人打钱!别动我!”
只是他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愿意借他。
难不成……还要继续挪用盛天公账里的钱吗?
他整个人被一股颓靡阴暗的气势包裹,反正盗用一次和盗用一百次没区别!
那就……
忽然,一道清亮的女声从门后传来。
周桐打了个响指,朝吴钊一点,“他的钱记我账。”
压在吴钊身上的那座大山,瞬间卸去大半。
他不理解这个女孩为何帮他,却也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请问你……”
不等吴钊说完,周桐摆了摆手。
他被两名身形彪悍的男人,跟提着小鸡子似的,拎到了办公室。
吴钊吓得快尿了,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别杀我!别杀我我给钱!”
陆景溪从办公椅上转过身,双臂撑在桌沿上,笑眼温和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你拿什么给,继续用盛天的公款吗?吴…财务总监。”
身为盛天的财务总监,吴钊岂会不认得陆景溪,当即双目圆瞪,“是你……是你跟人联合坑我?”
陆景溪简直大无语了,“坑你?我勾着你进赌场的?我煽动你挪用公款的?吴钊,你这种行为会被判多少年,你自己门清得很。
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苏明山能过来把你的皮扒掉!”
提及苏明山,吴钊卸去全部力道,萎靡地看着陆景溪。
“你想怎么样!我会还钱的!下个月的年终分红到账我就能填补这个窟窿!你……求你,别告诉苏明山!”
陆景溪就等他这句话呢,随即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意。
纤细的手指,轻点桌面,“不告诉他,也行。”
吴钊一听,心顿时凉半截,后半句话,肯定没有好……
可他没有后路。
当夜十二点。
夜猫子们还在网上冲浪,然后就被各大平台突然推送的厚码照片给刺激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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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盛天的收割游戏,开场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