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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生日前一天出事,到目前为止,两人各自忙事业,压在心头的无形的石头,以及彼此身上的伤口,实在没法让人分出精力想别的。
眼下空气里飘飘荡荡的暧昧气息,像细小的花火,在成年男女彼此都懂的对视下,燎了一片荒原。
她主动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往下拉,“想,你给试吗?”
淡雅的清气,扑在男人的脸颊耳廓。
他眸色一瞬间晦暗无比,温凉的唇吻住她的下颌,慢慢延伸至下,“给,要什么都给。”
他不急不躁的吻,让她轻易沦陷在深沉的海洋里。
抽屉被拉开时,柔软的手臂按住男人的胳膊,水盈盈的眼慌乱地闪躲了一下。
低声嘟哝,“你不是…不吃药了么…”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无声的空气里,似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撞击着心脏。
抽屉被啪的一下推上,她的眼睛猛地闭上。
有股羞耻感,从脚指头涌上了天灵感。
但……
管他呢?
身上的是她的男人,有什么好羞耻的!
只是这次,是她前世今生所有记忆里,他最凶的一次……
后来快九点的时候,两人才洗漱下楼吃饭。
陆景溪脸色可以说臭得很。
她推开男人伸过来的胳膊,倔强地扶着墙壁,颤抖着双腿缓慢往楼下走。
连承御也不急,双手抄兜,春风满面地跟在后头。
陆景溪真的好气,脚踝虽不影响走平路,但下楼还是有些酸痛,再加上两条腿抖得厉害……
忽然,身后的脚步声加快,先她一步来到下方台阶。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背,笑着道,“有幸背连夫人下楼吗?”
陆景溪抿着唇,粉若桃腮的脸颊鼓囔囔的,告诉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
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被他背下了楼梯,放在餐厅的椅子上。
保温箱里已经有提前做好的饭菜。
连承御一一往上端,陆景溪也不等他,拿起筷子就吃。
但见他在厨房里好久没出来,抻着脖子问,“你怎么不过来吃饭?”
男人低醇的嗓音从门内传来,“给你熬些红枣燕窝奶,马上。”
陆景溪哦了一声,夹了个虾仁吃进嘴里。
不多时,连承御扔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
她往厨房里看了一眼,那男人就跟后面长眼睛了似的,“帮我接。”
陆景溪撇撇嘴,看到没备注,眯着眼问,“没备注,不会是哪个藏娇阁里的外室吧?”
说着,按了接听。
里头顿时传来很大嗓门的哭声。
陆景溪被吓了一跳!
她刚要开口,熟悉哽咽的声音噼里啪啦传来,“哥你开门!妈不要我了!我没地方去了!呜呜呜~”
嗯,不是外室,是同母异父的妹妹墨星月。
陆景溪赶紧道,“先别哭,说怎么回事。”
听到是陆景溪的声音,墨星月的哭声戛然而止,跟瞬间静音了似的。
但没忍住,打了个哭嗝……
“嗝…你…怎么是你?你怎么能接我哥电话。”
陆景溪拿起手机往远处走,“我怎么不能接?先说你到底什么事?”
“我在云河墅门口,被保安拦住了,你能接我进去吗…”
陆景溪给保安岗打了电话,放行后,很快墨星月的车子停在了外头。
她打开门,走到外头迎接。
平日里光鲜亮丽的大小姐,眼下眼睛通红,脸上挂满泪痕,委屈巴巴站在门口。
“说吧,怎么回事?”
“我哥呢?”
“给我做饭呢。”她拉着墨星月的胳膊往里走。
女孩一脸惊恐地看着她,“我哥那么好一男人,你让他做饭?陆景溪你没有心?”
“那你要不要尝尝?”
“……要。”
说到这,墨星月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她更囧了。
室内。
连承御端了两碗燕窝奶放在茶几上,看着墨星月一抽一抽的,凝声问,“说吧,怎么回事。”
墨星月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眨巴红红的眼睛,开始跟兄嫂吐苦水。
原来是大小姐想靠自己闯事业,拒绝家人朋友的帮助,隐姓埋名自己办了个时尚工作室。
结果遇到个吃软饭的渣男,骗钱骗心,把她甩了跟有钱人跑了。
“你说他跟人跑了就算了,还是个男的!叫我怎么接受!”
“行了,我想知道妈怎么不让你回家了,不想听你的失败情史。”
连承御收起手机,拧着眉,声音很冷淡。
墨星月欲言又止,“就…我把妈买给我的房子,送他了…”
陆景溪正喝着燕窝奶,有滋有味地听着。
闻言,手里的瓷勺啪嗒一下掉碗里。
眼睛瞪得溜圆,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
溅出的汤水洒了一手都没察觉。.㈤八一㈥0
连承御抽出纸巾,自然而然地替她擦拭。
墨星月见自家大哥这么细心周到,委屈的眼泪如滔滔江水,“为什么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呜呜……”
陆景溪觉得有些事,连承御不好开口,所以她这个嫂子得出面。
“首先别拿你哥跟那些个不入流的渣男相比,其次,妈生气是应该的,换我有你这样的闺女,我也气啊!那套市中心的房子,怎么着也得值个两千万吧,你说送就送?鬼迷眼了?”
顿了顿,话锋一转,“做爱做的事了吗?”
“嗝!”
墨星月被吓得打了个嗝,憋红着一张脸摇头。
“说实话,万一他有病怎么办?”陆景溪头疼地看着她。
“真没有!”墨星月为了自证清白,竖起三根手指。
陆景溪用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她,末了无力叹息,“换个角度想,丢了个嫌贫爱富的臭男人,这是你的幸运。”
“真的吗?”
“你们没结婚,房子属于大额赠与,能要回来的。”
陆景溪拿手机,想要找律师。
连承御按住她的手,仿佛提前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妈快到了,一会跟她道歉,以后安分些。”
墨星月咬了咬唇,似乎是生来就对连承御有股畏惧感,不敢反驳一个字。
墨芍鸢带人来的时候,墨星月还瞄桌子上的晚饭。
“我好饿……能吃点再走吗?”
连承御铁面无私,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拎到墨芍鸢跟前,“没做你的份,下次来提前打招呼。”
墨芍鸢闻言,挑了挑眉。
桌子上的四菜一汤,都是儿子做的?
她这个亲妈都没吃过儿子做的饭,搞的她也想尝尝……-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