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秦峫在京中只有那么寥寥几个好友,楚凛又是禁军统领,轻易抽身不得,他便只能去寻付谦,两人约在山海楼的雅间里,他知道这件事不容易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等付谦来的时候他还在皱眉苦思。
“若不是认得你,我都觉得你这是来砸店的,这么苦大仇深的是怎么了?”
付谦笑盈盈的声音传过来,秦峫一抬眼就瞧见他靠在门框上。
“是有件事要找你帮忙,只是有些难。”
“咱们这交情,你有话开口就是。”付谦倒是没放在心上,秦峫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不觉得对方会求他什么出格的事,随口答应了一句就看向了楼下,“下次秦将军来,先上一份醉四样,别让人干等着。”
掌柜的连忙点头,秦峫这才想起来这山海楼是付谦的产业,他好风花雪月,又不愿意靠家中养活,这才暗中置办了些产业,却也是做得风生水起。
“但这顿还是得你请啊,谁让是你喊我来的呢,说吧,什么事。”
付谦转了下扇子,侧身一坐为两人倒了杯茶,端起来就要啜一口。
“我想要一副吴道子的话,你可知道什么门路?”
付谦一口茶水喷出来,被呛的直咳嗽:“你说你要什么?”
秦峫嫌弃的擦了擦被他喷到的茶水:“我也只是问问,没有便罢了。”
“我当然没有,若是我有门路,还能轮得到你来问?我早就自己收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这个了?你不是素来不喜欢这些吗?”
秦峫叹了一声:“给旁人打听的。”
付谦神情当即猥琐起来:“你说的是你那位小夫人?她竟然也好这些,倒是和我志趣相投,就是她这多少都有些不知轻重了,开口就要这种宝贝......”
秦峫听不得他这般说苏棠,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不是她。”
付谦不信:“不是她还能是谁?你还有别的......”
他话音忽的一顿,随即吸了口气,“我想起来了,你定亲的是苏家那位大姑娘,是她要啊?”
他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如果是苏棠要,他最多只是和方才一样,说一句不知轻重,可若是苏玉卿要,那就是苏家要,这苏家可已经给秦峫惹了不少麻烦了。
“我听说你那位准岳父先前惹事就是因为要给肃王著书,巧的是,这吴道子的画也是肃王的心头好,子崮,你说这巧不巧?”
秦峫不由沉默下去,今天苏玉卿说要这画的时候他便觉得古怪,只是毕竟是自己愧对已久的人,他不愿意把人往坏了想,却不想对方的意图竟鲜明到付谦一听就明白。
他脑袋又有些疼,抬手用力掐了一把才叹了口气:“你无需担心,我已经警告过苏家,这是最后一次,日后他们不管再犯什么事,我都不会插手。”
付谦知道他的为人,这话既然说出去,想必是真的有这个打算,只是有些事情真发生的时候,就不是说得那么简单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别的我也不多说了。”
秦峫道了谢,起身就要走。
付谦有些惊讶:“这都午饭时辰了,不用了再走?”
“我再去别处打听打听。-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