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裴月的眸子湿了,“能洗掉吗?”
“不知道。”凤绮继续把上衣也穿上,“这个地方我藏了很久了,已经习惯了。”
“再说,也没有男人会喜欢我,这地方对我来说,是最无用的肉。”
裴月脱口就道:“怎么会没有人喜欢你!”
凤绮笑了,眼眸里虽还有泪,却笑的如常那般张狂、睥睨,“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敢喜欢Phoenix集团的掌舵者呢。”
“有几个配呢。”
凤家,如果有些人是陌生的。
那Phoenix,一定不陌生。
在这颗蓝色星球的各个大陆板块上的最大的博物馆,都是Phoenix集团建立的。
的确没几个人能配的上凤绮,毕竟与她同等地位的人里,年轻人真的是凤毛麟角,多的还是长辈那一代
此刻。
再看凤绮身上那套普通年轻姑娘不会轻易穿的妈妈风夏装,裴月或许能明白,为什么凤绮喜欢这些了。
特别特别高的地方,一定特别的孤独吧。
“男人不配,那朋友呢?”裴月突然说,“虽然你是帝都人,你应该很久没回来过吧,你知道吗,咱北方的搓澡可舒服了......”
“好了裴月。”凤绮打断了她,“看在你和顾倾城很像的份上,你可以活着帮我保守秘密。”
“好。”
裴月没有多坚持。
人的眼睛算是对世界适应最强的了,但在黑暗里呆久了,也不能马上面对阳光。
那人心想要走出阴霾,更需要循序渐进。
裴月去收拾行李了。
很快,楼下便传来了凤绮和苑淑罗嫂的笑声。
有个开明的长辈,心里也会或多或少温暖很多。
苑淑何等精明的人,岂能看不出她们面容上的端倪,但老人从没有一次,去好奇过她们的私事,总是那么积极的让生活充满着笑声与朝气。
能做到这样的人,都不容易。
因人啊,总是在知道苦有多苦的时候,才能想起各种各样的甜。
......
裴月把一切都准备好,正在梳妆台前戴帽子时,突然从镜中看到席砚琛进来了。
他与之前又有些不同了。
穿了一身的白,宽松的长袖T,和同套的宽松长裤,脸上还戴了一只白口罩。
这样的穿搭让他身上看不到一丝的欲,就像一棵耸立在雪山之巅的青松。
裴月的心重重跳了跳。
当年席砚琛做老师的时候,有一年秋季,他一直是这样的打扮,也戴着口罩。
恍惚间,就像曾经的他走到了现在的她面前。
裴月猛不丁的害羞了,连忙站起了身,语调也生怯起来:“您来了?”
“嗯。”
席砚琛应着,然后走到了她面前。
在裴月又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男人突然从她身侧把她抱在了怀里,并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裴月一惊,男人的凤眸又弯起,同时伸手拉下口罩。
不等裴月看清他唇角的伤,他薄凉的唇就压了下来。
瞬秒间,裴月的身子便软的一塌糊涂。
他这种形象来和她亲热,就是神祇被她拉下了凡间,怎能招架得住。
而且他这次吻的,也比以前要更辗转。
是法式。
还是湿吻。
吻里,他的手也没闲着,他把她的手一翻,分开了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紧地相扣着。
裴月的心几乎要跳爆了。
突然裴月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晚。
那晚赛程的后半段,她有点吃不消了,他便也这般与她十指相扣。
他菲薄好看的唇,把她安慰了很久。-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