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容婳刚出国的那些天,她还和容婳联系,可后来因时差问题,还有容婳在陌生的地方落脚也需要很多事情要做,联系就好了。
再慢慢的,她这边事儿也多,就直接没联系了。
现在,要把季雪的事儿告诉她吗?
不过昭延哥应该会通知尤金的吧?
这样的念头在裴月脑海里闪过后,她马上就被自己身上的变化占据了所有的注意力。
在胎儿满两个月后,她的身体状况突然不好了。
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十一月八号那天,正好是立冬。
那天别墅里很热闹,苑淑他们都过来了,中午一起包的饺子,不过席砚琛因为太忙,中午没有回来吃饭。
裴月留了点饺子馅,想晚上给席砚琛再包一顿。
席砚琛是在晚上九点回来的,裴月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和贺凌舟一起包饺子。
席砚琛脱下外套,换了鞋后就马上朝卫生间去洗手了。
裴月注意到他鼻尖儿和耳朵冻的红红的,应该是把车停在青舍,先去看了苑淑才过来这里的。
便起身去泡了一壶热茶。
但就在她把茶水端在茶几上,给倒了两杯后刚直起身,突然眼前就陷入了黑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过来,人在席砚琛的怀里躺着,人中有点麻麻的。
视线清晰时,就对上了席砚琛担心的要命的目光。
住在这里的医生也过来了,正在同贺凌舟说话,“有严重的早孕反应的准妈妈不在少数,而且裴月姑娘最近情绪波动的太厉害了,还有体质原因,有些孕妇打保胎针,的确会出现心慌、头疼等方面的问题。”
成天与孕妇打交道的医生,把话说的很客观。
贺凌舟也是神色严肃的点头,明显也能理解。
用自己的身体孕育一条生命,这是多伟大多精细的工程,而且保胎针终究也是药,有影响也能理解。
然而,就在贺凌舟准备问点什么的时候,席砚琛突然道:“如果现在不要孩子了,对身体会造成什么伤害?”
此言一闭,裴月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贺凌舟瞪他,“你瞎说什么呢?”
再看席砚琛,他眉峰拧成了死结,眼眶红红的,“太受罪了,这怀个孕也太受罪了......”
医生叹了口气,宽慰他道:“席先生能这样心疼裴月姑娘,很是令人艳羡,可终止妊娠,对孕妇的伤害也是很大的,尤其是裴月姑娘,她本就不是易孕的体质,这个孩子,是你们的缘分。”
虽说医生的话说的很在理,可席砚琛看着裴月突然蜡黄的小脸,情绪还是低落着。
而且,自裴月被要求卧床养胎后,每天席砚琛也要求,必须等他回来,她才能洗澡。
他要看着她。
然后每次洗过澡后,他都会抱她从浴室出来,把她稳稳放在床上后,还要腻歪着吻她两下。
但今晚两人躺在床上后,席砚琛就安静的注视着她。
裴月努嘴,“你今晚没吻我。”
男人失笑,伸手rua一把她的小脸,说:“你今天蒜吃太多了......”
一听这话,裴月就往他身上缠,却被他及时按住。
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唯有窗外的月色给的一点点光亮。-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