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凌梅一顿,狠厉的回过头来,“家主夫人,就你?”
容婳微笑,“就算不是我,那也不会是你!”
这话激的本来要走的凌梅气势汹汹的朝着容婳又折了回来,但却被其他夫人给拦住,把她给拉了出去。
等那些人离开后,躲在暗处的裴月正要出来,突然听见有个佣人对容婳拍马屁道,“七少夫人您可真厉害啊,能让这大夫人都说不出话来!”
这话就像一股浊气,从裴月的耳入了她的身体后,就郁结在了她的胸口。
一时间,她除却小腹之外,胸腔内也隐隐发痛,分不清是胃疼还是心悸。
她只是觉得,容婳虽然入了演艺圈,但她的心计担得起豪门贵胄的贤内助,担得起这席家的七少夫人。
而她呢......
曾觉得自己也不算差,但现在容婳更让她觉得,女人之中优秀的太多太多了。
而豪门这个圈,比起一个人的努力,更看重一个人的家世背景、血脉血统。
就像那几位夫人,能与席家的贵公子们成姻缘,哪个没家世、没背景、没能力?
就是她抱着一番赤诚想要在商界做出一番事业,可做到能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又得多久?
暂且再做个假设,就现在她这种状态,如果真和席家的少家主在一起了,她能帮席砚琛多少?
甚至现在,她的危机都是他的未婚妻帮她解除的。
她之前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竟然就敢想和席砚琛锁死这回事,多像寻常人唾弃的“普信女”啊。
很可笑,自己真可笑。
自卑这种情绪,就像光背面的阴影,彻底把裴月吞噬了。
容婳没理那个佣人,她过来看裴月竟然在旋梯后站着,人愣了下,“裴月?”
裴月没有反应。
钻了牛角尖,一时半会儿很难走出来。
“裴月!”
容婳又大声叫了她一声后,她的眸子才有了焦距。
但再看面前的容婳,年轻貌美,在席砚琛的地盘,身穿着很休闲的家居服。
而她呢,曾经也是在清怡山庄住了几年的人,却对这里完全陌生。
她咽了口口水,眸子酸胀不已。
哪怕席砚琛下午为了从席峥临那里带走她做了很多,但她现在就是想离开这里,离开席家。
她心里很难受,利与弊、情与爱、恨与怨,她都分辨不了了,她只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像个累赘,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可是,就在她动了动脚,真准备走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没有家的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只能永远随风漂泊,偶尔的停息,也不过是挂在了某棵大树的枝头。-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