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贺凌舟的这种行为,突然让容婳想起了一件往事。
有一年,她去找贺凌舟,在他的那处私宅外遇到了一只流浪的小狗,正好她手里有点自己了一半的食物,就喂给了那只小狗。
而那个时候,她穿的很闪,身上的衣服和品牌赞助的钻石首饰都还没摘掉。
那本是与小狗的一次萍水相逢,结果她和贺凌舟在那里度过了三天假期,准备去下一个地方的时候,那只小狗叼了一块儿很漂亮的玻璃,拦住了她。
小狗或许是觉得,她很喜欢这些东西吧。
那块儿玻璃,小狗可能也找了很久吧,因为真的是一块儿很漂亮的玻璃啊。
可是那个时候的贺凌舟真的冷漠的厉害啊,不懂得她和小狗之间那种奇妙的相遇,让他的保镖把小狗赶走了。
而眼前的贺凌舟,却在做和小狗一样的事。
可他和那只小狗还不同。
小狗是因为受了她的恩惠。
而刚才贺凌舟却告诉她,他做这一切,只是因为喜欢他。
所以,再想想裴月对她表哥曾经的夸赞......
贺凌舟,我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真的只是你病了吗?
这样的你,我又能拥有多久呢?
容婳的心情波动的厉害,还是想流泪。
可是当她拿起睡衣,准备用洗澡来躲避一下,好整理整理情绪的时候,贺凌舟却又匆匆忙忙地去了浴室。
接着他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出:“等等,地有些滑。”
容婳拿着睡衣过去,见他正拿着一摞毛巾,往她可能会踩到的地方铺着。
其实真没那么夸张,他都给她拿了一双室内拖鞋,裴月都买的是防滑的。
等他完全整理好了,她走进浴室,正要打开开关,然后看见开关后用记号笔写了一行“孕妇不宜水温过高”的字时,她第一次对肚子里的孩子,有了一种深刻的喜爱和期盼。
她想,如果自己没有这个孩子的话,还真不一定能这么快的见识到贺凌舟极致温柔的这一面。
她的孩子一定带着福气,所以它的爸爸都不知道真相,却依旧在对它好。
所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对吗?
容婳洗澡的时候,贺凌舟去找席砚琛了:“大舅哥没房住了,你去给我整理一间出来。”
他收拾房间和浴室,有点累,不想自己收拾了。
从下午开会到晚上,饿的胃都瘪的席砚琛,一口面刚吃到嘴里,就因为贺凌舟的要求掉了。
“贺凌舟,你为什么在脸皮该厚的时候不厚,不该厚的时候,瞎瘠薄乱厚?”
正在陪席砚琛吃东西的裴月暗暗表示,这话真的精准吐槽。
如果贺凌舟当初在容婳面前脸皮厚一点,能真情实意的道个歉,把自己真心话说出来,哪还有现在这些事。
“吭。”贺凌舟在席砚琛面前坐下了,“我说,你和月月还没开始说过婚事吧。”
席砚琛愣了下,眸色暗了。
的确没说过,最近他太忙,还没有那个能好好静下来,能准备求婚的时间。
而且某个说要帮他求婚的男人顾某,也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他千辛万苦联系到顾某后,结果顾某跑到了北极,说在那里来了灵感,正在搞创作,最少得闭关半年。
如此这件事,他一直在想着,但就是没落实。
“嗯,怎么了?”他道。
“虽然月月肚子里的孩子,是得叫你爸,但没说,月月必须和你结婚。”
贺凌舟往后一仰,突然摆出家长姿态,“长兄如父,月月的婚事,得我做做主,你想和她结婚,至少得想满足我的要求,不然......我就给她联姻。”
席砚琛撂了筷子,站起了身,“贺凌舟,欺人太甚你!”
贺凌舟抬手摆了摆,示意他坐下,“别激动,你让我妹妹未婚先孕,我还没激动。”-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