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王丞相苦思不得解,仍是哭道:“陛下,听说,王家的杀手刺杀江璃儿,老臣当即询问族中众人,才发现,是当今皇后的哥哥,王若安所为。”
“他在御前当值,听说,陛下与皇后生分,都是因为江璃儿自顾,便自作主张,派人刺杀她……”
王丞相老泪纵横,皇帝却不为所动。
“陛下,这么个逆子,老臣实在是,”王丞相打了自己一耳光,“老臣教育晚辈无方,自当请罪!”
等他戏演得差不多了,皇帝才换了个坐姿。
“传王若安。”
不多时,御前侍卫王若安被带过来。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丞相径直上前扇了他一耳光。
“逆子!刺杀功臣之女,乃是重罪,你怎么敢!”
王若安挣扎:“不是我,叔父,我没有做!”
皇帝打了个哈欠。
“来人哪,把王若安拖下去,以谋反之罪论处。”
王丞相震惊不已。
皇帝,这样轻易便相信了?
皇帝起身向寝室走去。
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昭告天下,王若安意图谋害忠良,等同谋反,抽筋扒皮悬挂城楼示众,以儆效尤。”
京城动乱,皇帝与王家离心。
以谋反的罪名对皇后的哥哥,一位王家的子弟处以极刑。
消息很快传到荒城。
“王爷,咱们可要早做准备?”
士-兵和农民们在田间松土,顾湛和风痕在空地上听完禀报。
一位老人从他们面前经过,遗漏了一块干粮。
“老人家,你等等。”
顾湛把干粮捡起来,放回他的箩筐里。
老人不住道谢。
“顾天瑞残暴反复,并非明君。”
二人往回走,顾湛道。
“那我传信给京城的暗桩,叫他们伺机而动。”
自从得知皇帝的真面目,顾湛便在京城再度培养自己的势力。
他不想争权夺位。
只是,如今天下在那顾天瑞手中。
恐怕迟早生变。
届时,他身为安平王。
自然要为整个炎天,所有百姓,寻一条出路。
盛舒意在营帐里。
种子种下去后,她是最兴奋的人。
每日睡醒便跑到田间,看小苗有没有长高一些。
每日在外头跑,皮肤都晒红脱皮了。
盛家人和顾湛才严厉警告,叫她务必在房中歇两天。
纵是如此她仍是坐不住,在营帐里写写画画。
“你在写什么?”
气息喷在耳边,握笔的手一抖。
盛舒意不用看也知道来的是顾湛。
“这么专注,怎么都不看我?”
顾湛不满盛舒意对待纸笔,比对待他还要热络。
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能再写。
“你别闹。”
盛舒意用肩膀推了推他。
“我在写粮食分配表。”
这几日,第一批粮食就要种出来了。
每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中,除了盛舒意,大抵还没人想过这些粮食要如何分配。
顾湛忘了闹她,和她一道看过去。
宣纸上,娟秀的字迹清晰列着城中百姓的数量、盛家军和安平王军队的人数、第一批粮食的预计收成……
“为何要计算这个?”
在顾湛看来,若文神医的估算不错,那批粮食完全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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