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老孙从展露医学天赋开始,傅时宴就给他最好的资源和学习机会,无论是出国留学还是回国发展,一系列资金都是他给的。
老孙出国前,傅时宴把他叫过来,不是以朋友的身份,是以上下属的身份,他对她说:“你是个好苗子。”
傅时宴拿他当自己人,而这个自己人更深层的含义是,只是他的人。
但这个他亲手栽培出来的自己人,却在他需要的时候,不见踪影。
老孙做好了心理准备:“当时病人生命垂危,我没有办法,你罚我吧。”
傅时宴似乎不以为意:“他现在怎么样了。”
江舒不动声色干着自己的事,她最清楚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
老孙如实回答:“已经没事了。”
傅时宴眼神淡淡的,看着桌上的茶具,“治病救人,是一个医者应该尽的本分,事情突发,也不能怪你。”
这话听着非常宽容,外人听见了可能要说一句大度,可在场的人表情都不轻松,老孙唇色惨白,双膝一软就要跪下,“是我错了。”
傅时宴皱眉,“站好。”
“这么紧张干什么,就是问问你。没必要下跪。”
老孙于是站直。
“只是,我的人,在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还在救别人,这种人,让我怎么放心用呢?”
这一句,才是真正要说的。
这个时候身份就彰显出来了,平日里看上去像是朋友,可真正说起来,老孙怎么样都没有资格的。
老孙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以后,一定以傅先生为先。”
江舒倒茶的手一停,茶水升腾起袅袅雾气。
傅时宴一笑,“不用,我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既然现在在医院上班,尽职尽责也是应该的。”
“是……”
傅时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江舒身体太虚了,你给她开几副调养身体的药。”
“是。”
这就是傅时宴可怕的地方,不动声色的让人对他感到畏惧,不用疾言厉色,他这个人,不说话站在你面前,就会让人害怕。
老孙走后,江舒换下衣服,没有抬头,兀自对傅时宴说:“我有话跟你说。”
男人动作略微一顿,尔后跟上。
主卧里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晦暗,江舒和傅时宴对坐,互相审视着对方,片刻她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下了决心,“你有过别的女人吗?”
这话一出,傅时宴当即皱紧眉头。
这样的问题对一个成年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是废话。
所以江舒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和我结婚之后,有过吗?”
傅时宴听完眉头更紧,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实在荒唐,“没有。与你结婚之后,没有过别人。”
他回答得足够果断。
江舒说不清是为什么,心里的弦松下来,她于是点点头,将手机拿出来,翻到短信页面,递到傅时宴面前,“那这是什么?”
她决定开诚布公。
傅时宴的眼神在看到那些画面的时候,顿时变得阴鸷。-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