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现在的状况,已经容不得江舒反驳了。
周良岐径直拉住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任由她怎么挣脱都不放手。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外面有同事窃窃私语。
江舒被迫坐在周良岐的位置上,他拿出药膏替她涂抹,眼中除了愤怒之外,还有点别的情绪。
她有些别扭,“……真的不是傅时宴打的。”
周良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他还有做不出来的事情吗?”
江舒于是不再解释。
她端正坐着,“周良岐,你别以为这样对我,我就会原谅你。”
这语气太小孩子气,周良岐终于是又笑了,靠近她,“那你倒是说说,我需要你原谅什么。”
江舒有很多想说的,话到嘴边又觉得好像确实,他没什么需要她原谅的。
她颓然,变得很消极,这两天压抑的情绪爆发。
“对于你们来说,我就是一根小草,只想活着,你们偏偏希望一根草去为你们做事,做得不好就掐死,这对我公平吗?”江舒眼底有泪,她抬起头来,胸口憋闷,“我只想活着。”
周良岐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大手落在她脑袋上,轻轻安抚,“没人让你去死。”
“可你们快把我逼死了!”江舒终于承受不住,“你和傅时宴两个人博弈,我夹在中间受气,周良岐,你能放过我吗?”
眼看男人的脸色凝重下来,没有回复,她便懂了,浑身发抖。
“让我走吧,也许我今天就不该来,是我莽撞了。”
刚站起来,周良岐重重把她按在原位,“我可以跟你保证,会保你平安,以及你的家人,若是有一天傅时宴想要掐死你,你也可以来找我求救,江舒,我不伤害你。”
他说得认真,又真诚,让江舒狐疑。
周良岐松开她,面向落地窗,给自己点了根烟,“傅时宴的母亲有精神问题,有遗传的可能。”
闻言,江舒仿佛被雷劈了,愣在原地,她不可思议的说:“什么?”
“曾经发病最严重的时候,将傅时宴打进了医院。”
周良岐说得平静,却让江舒心惊肉跳,她万万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难怪他刚刚看见伤口那么惊讶。
“怎么可能……傅时宴没打过我,我跟他接触这么久,他也没有过暴力因素。”
“你确定没有吗?”
江舒愣住,仔细回想了一下,想到了那天车祸,他开车撞对方的车那次,算吗……
周良岐弹掉烟灰,“遗传性的精神问题,他又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怎么可能没受到影响。”
“江舒,你还是不了解傅时宴。”
良久,女人坐在原地没有动弹,不知道如何接受这件事,她的心情很复杂,有害怕,但更多的,好像是……心疼。
傅时宴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吗?一时间,她甚至有些理解,为什么他身上总有戾气和阴沉。
走之前,周良岐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刚刚跟你说的,一直作数,你随时可以来找我。”-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