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她皱了皱鼻子回过身,周良岐正靠在门边似笑非笑。
“年纪不小了,别把自己喝死了。”
他歪嘴,“关心我啊,何德何能。”
江舒瞪他一眼,从包里取出一枚录音笔,“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药。”
周良岐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物件上,“看来是见到江为名发病的模样了。”
“确实,托你的福,我只能去套傅时宴的话。”
江舒摁开录音笔,一段有些朦胧的声音流泻出来。
场景是昨晚她在阳台上写完标书,傅时宴给她倒了杯温水,两人对关于葡萄的事情交谈了几句,然后江舒犹豫着问:“我记得,两年前周立博就到了你手里,公家不管吗,他可是重要犯人。”
傅时宴很警惕,“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舒避重就轻,“这次回来见到了周良岐,就想起来了。”
“我自然没有权限关押周立博,我只能告诉你,他现在不由我掌控。”
傅时宴回答完,紧接着是一段脚步声,这段录音就结束了。
周良岐思考中出声,“你大清早来到我这里,就为了给我听这么一段模棱两可的录音?”
“当然不是。”
她摁下第二段录音。
这次,傅时宴的声音有些遥远,他在与霍秘书交谈。
“你去查一下,周良岐跟江舒都说过什么?”
“怎么了先生?”
“她突然问我关于周立博,我怀疑……”
霍秘书很快接话,“江小姐不会为周良岐做事的吧,她的父亲毕竟是……”
“不好说。”傅时宴嗤笑一声,“她不止一次背刺我,何况那是可以如壁虎断尾的周良岐。”
“那我派人去周立博关押的地方多增加一些人手,说起来,两年前那批人想要劫走他没有成功,但也挺触目惊心的。”
播放到这里的时候,江舒抬眸,认真盯着周良岐的神情。
他有些失神,似乎是在判断真假。
“多久能安排下来?”傅时宴问。
“离江城不远,翻过城南的山就到了,不会超过五个小时。”
傅时宴应声,录音再次结束。
江舒握紧录音笔,“这份诚意,可以在早上八点来见你吗?”
周良岐眼神暧昧又复杂,与她对视,“你是来给我送投名状的,可是我怎么相信你?你跟傅时宴住在一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跟他联手骗我。”
江舒坦然,“你信不信由你,但这是我能做得最大的尺度了,再越界,他会发现。”
“至于录音的真实性,你可以自己判断。”
她故意抛出这句话,因为傅时宴告诉过她,两年前确实有批人,不知道怎么得知周立博的位置的,想要强行把人带走,要不是即使增派了援手,他们就成功了。
那次伤亡了不少弟兄。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故意抛出这条线,周良岐会信几分。
果不其然,他是有些犹豫的,面对江舒的坦然。
“周良岐,我也是人,没办法做到完美,我父亲的命在你手里,我有必要去赌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