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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青梅和宋立海正在扯着乔云良上任的动作时,何远恒来了,他在门口笑嘻嘻说道:“书记好,没打搅到你们吧?”
说完,何远恒看向了宋立海,笑道:“你来得还真早啊。”
郝青梅看到何远恒来了,而且笑得这么不正经时,赶紧说道:“远恒主任来得正好,快进来。”
“小宋,去给你叔泡杯茶吧。”
何远恒没想到自己的待遇这么好,刚想再打趣宋立海一番时,这小子起身去泡茶了,而郝青梅指了指沙发,示意何远恒坐下来。
一见郝青梅这是要谈正事时,何远恒收起了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目光看向了郝青梅。
“老何,你来得正好,我和小宋正在谈新城区的事情呢。”郝青梅正说着,宋立海端了一杯茶递给了何远恒。
宋立海顺势也坐了下来,郝青梅把乔云良会带着赖印钧而来的事情,大致给何远恒讲了一下。
等郝青梅一讲完后,何远恒便说道:“明山书记在职时,也和这位赖大副总接触过,还是招商局那边引过来的。”
“对了,书记,招商局的杨占野应该和这位赖大副总熟悉,他今天也要来开会的,要不要让他过来摸摸情况?”
郝青梅正要开口时,宋立海却摇头说道:“杨占野一定早就知道乔市长来银海市的事情,他要是肯来见书记,早就来了,这个时候叫他来,他也会推辞的,何必找不痛快呢?”
何远恒此时接过宋立海的话,不满地说道:“老杨应该确实就是立海说的这样,算了,不给他打电话了。”
郝青梅赶紧看着何远恒说道:“老何,我刚刚和小宋谈了好一会儿,云良市长下来了,你们尽量配合他的工作吧。”
“新城区这边,我想云良市长不会搞砸的,而且这可是大的政绩,他也不敢搞砸。”
“质量问题,老何你要盯着,有任何问题,立马告诉我。”
“云良市长无论边不边缘你,你都得想办法盯着质量问题,这不仅仅关乎整个新城区的打造,也关乎着成千上万户购买品质房的家庭,这不能开玩笑的。”
“在人事方面,云良市长没有决策权,这一点,梁省长和我谈过,所以,你放心大胆地盯住质量问题,至于他们之间的商业来往,那就是他们的事情。”
“反正银海湖整个开发也确实需要恒融地产集团这样的大公司,他们有经验,有技术,有银行的资金支持,打造出一个美丽的新城区,造福的是整个银海市的人民。”
郝青梅的话一落,何远恒和宋立海顿时明白了这位今天正式上任的市委书记是什么心态了,她站得比他们高,考虑的是全局!
这边郝青梅正和何远恒还有宋立海谈着这些事时,乔云良已经在省委组织部第一副部长朱福来的送行下,急奔银海市而来。
乔云良在车上和朱福来部长攀谈着,因为他是梁正道省长的贴身秘书,朱福来部长当然对乔云良极为客气,一路上,从省里的人事问题,谈到了银海市的余志刚案件,目前这个案子还压在省纪委手里。
同样,朱福来部长还谈到了秦明山是死是活的问题,因为是闲谈,朱福来也挺八卦地问乔云良道:“秦明山八成还活着,省这边的打捞工作,没打捞到尸体,不过无论他是死是活,他的政治生涯是断了,断了。”
乔云良听到朱福来这么一说后,也赶紧附和道:“朱部长,这事我也听说了,也挺邪乎的,长江的水位不浅,秦明山居然还能活下去,目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朱福来也八卦地道:“他们这种地级市的一把手,总有几个关系密切的老总,送到境外去,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到了境外,改名换姓,只要不回国,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朱福来的话还是把乔云良说得心绪不定,刘善财这边找的人也没个准信,劳邦原现在是乔云良不主动找他,他也不会主动向乔云良说什么,显然,劳邦原的心并没有跟着乔云良走!
确实,劳邦原此时就坐在武昌盛办公室里,他和武昌盛都要去参加乔云良上任大会,本来武昌盛可以不去的,劳邦原还是邀请他一起去。
一来,武昌盛是市公安局的老同志,二来,劳邦原就是要以这种方式告诉武昌盛,他并不是乔云良的私人打手,报恩归报恩,工作归工作。
武昌盛也明白劳邦原的心意,越是明白,他越是看着劳邦原说道:“邦原局长,这个乔市长上任后,正常的工作,我们肯定都支持他,如果是非正常的工作,你怎么办?”
劳邦原摇了摇头道:“希望他没有非正常的工作问题,能不负梁省长的期待。”
武昌盛见劳邦原这么说,点点头应道:“对,希望他明白这一点,不要逼你。”
劳邦原听武昌盛这么说后,有一会儿没接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起身,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去了市政府大楼的大会议室。
走进会议室时,郝青梅、宋立海还有何远恒他们都来了,宋立海和何远恒坐在了一起,一见武昌盛来了,宋立海怔了一下,不过很快朝着他迎了上去。
武昌盛却扯了劳邦原一把,劳邦原本是坐着没动,见武昌盛扯了自己一把,便明白他这是要把自己和宋立海拉到一起去。
劳邦原也没扭捏,和武昌盛一起迎着宋立海而去。
三个人站在了会议室的窗边交流起来,武昌盛果然是把劳邦原和宋立海凑在了一起,他的兄弟,他就希望劳邦原也当宋立海为兄弟呢。
宋立海主动伸出手和劳邦原握手,问候着劳邦原,就在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时,朱福来、乔云良还有两位省组织部的工作人员,竟然是在杨占野的引导下,朝着会议室走了过来。
乔云良的目光瞬间落到了劳邦原和宋立海紧紧握着的双手上,他的目光古怪地从宋立海和劳邦原脸上一扫而过!-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