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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仰头,不到一分钟便将第一瓶喝光了。
其他人一眨不眨的看着,季左年也抬眸看她,表情平淡如常。
威士忌浓烈刺激的酒液入喉,夏幽冉却仿佛没有味觉,一瓶一瓶的喝着,不一会儿,整整四瓶威士忌就只剩下了空瓶。
强烈的酒精刺激让她本就脆弱的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但夏幽冉竭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
“陈董,满意了吗?”
在场都被她一口气炫四瓶烈性酒的豪举惊呆了,陈董原本只是想为难她,这下眼里都带了几分佩服。
“满意,满意!江总,你这个秘书了不得啊。”
夏幽冉微微一笑。
季左年却漫不经心的开口:“你随便在外面抓个陪酒的,也这么会喝。”
夏幽冉脸上的笑一僵,又主动道:“我给各位倒酒。”
会所的气氛这才开始热闹起来。
等到没人再有空关注她,夏幽冉终于忍不住,偷偷走出包厢跑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她难受的捂着发痛的胃,双腿都在颤抖。
一边吐,一边忍不住难过。
她脸上飘着红晕,眼眶也红红的,又用冷水洗了好几把脸,才强忍着不适回去。
“你不舒服?”
季左年不知怎么注意到了她,夏幽冉已经恢复了些清醒,摇头:“还好。”
他又看了她几眼,不知是信了还是懒得再管,没再说话。
酒局很快结束,其他人纷纷离开。依誮
季左年走到会所大堂,夏幽冉慢慢的跟在他身后,此时,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胃部的剧痛令她脸色发青。
夏幽冉有些撑不住,想要叫住身前的季左年。
前面的男人脚步却忽然停下,开始接听电话。
夏幽冉走到他身边时,便看到他冷峻的侧脸紧绷着。
“楚楚摔倒了?”
他的声音异常紧张,对着手机大骂:“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废物!”
夏幽冉痛得意识不清,想抓住他衣袖:“江总,我好痛……”
可他根本没注意到她,挂了电话后,仿佛忘了还有夏幽冉这个人,匆忙走了出去。
夏幽冉眼睁睁看着那辆布加迪离开,最后,她眼前一片模糊,晕晕沉沉的倒在了大堂。
二十分钟后,120急救车停在会所门口,夏幽冉被服务员们抬了上去。
胃出血,她又在医院挂了一晚上吊水。
夏幽冉醒来后,医生面色严肃的斥责她,胃部状态这么差,还喝这么多酒是不想活了吗!
而夏幽冉孤寂的躺在病房里,默默无言,眼前全是季左年弃她而去的画面。
第二天,她从医院离开,直接回了集团上班。
办公室,季左年递给她几份文件:“找个剧院投资办一场音乐会,请她来,别以铭宇的名义。”
夏幽冉接过文件,上面正是肖楚楚的资料。
是要给她办音乐会吗?
而且知道肖楚楚性格高傲,如果得知是他筹办的肯定不接受,还要匿名。
她从来不知,原来季左年也是会为别人的感受着想的。
夏幽冉心里一酸,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第六章
但无论他做的多么小心,肖楚楚还是得知了音乐会是铭宇筹办的消息。
那天,正好在剧院彩排,她从议论的员工口中知道后,便把自己锁在休息室不肯出来。
季左年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和夏幽冉在参加一个行业峰会的路上。
他只犹豫了两秒,便对司机到:“去兰心剧院。”
夏幽冉就坐在他身旁,看着从来沉稳果断的男人脸上竟有着明显的慌乱,心里涌现一股巨大的羡慕。
肖楚楚拥有着自己或许一辈子也拥有不了的,季左年的爱。
夏幽冉发现自己可恶的嫉妒着她。
她垂眸,掩住满眼的落寞。
到达剧院后,休息室门口早就堵了一堆人,都是季左年安插在她身边照顾的。
见季左年终于来了,大家松了口气。
“都堵着干嘛!不会拿备用钥匙开门吗!”
季左年怒吼,可他又哪等得及别人找备用钥匙来,敲了几下门里面没反应,便立刻狠狠一踹,踹开了房门。
见肖楚楚缩在沙发角落里流泪,他立刻走过去。
夏幽冉便遣散了门口围着的一堆人。
但她自己,进去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在门口。
不一会儿,里面肖楚楚哽咽的开口:“季左年,你有钱很了不起吗?”
“你怎么不直接给我甩张卡,更显得你大方!”
带着一丝倔强和恼怒,却让夏幽冉被戳到脊梁骨般僵住了。
季左年轻哄的声音传来:“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没想拿钱侮辱你,我只是想帮你完成梦想,楚楚,别哭了。”
里面哭声不绝,夏幽冉却愣在原地,好像被人生生扇了一耳光。
原来,他也知道拿钱甩给人是在侮辱对方吗……
可是这么多年,有时候哪怕夏幽冉委婉的表示自己并不缺什么,他还是会每次都送她东西。
不在乎她会不会感到被羞辱,只是始终坚定而果断的,把跟她的关系摆在金钱交易的层面上。
从未动摇。
但对待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时候,原来他也会如此小心翼翼。
夏幽冉心中苦涩不已。
晚上,她回到公寓,拿出积分表发了许久的呆,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扣分项。
季左年对我态度差—5分
季左年当众讽刺我—5分
季左年害我被欺负被泼酒—10分
季左年不管我的死活—10分
季左年拿钱侮辱我—10分
……
她抿唇看了许久,直到门口传来动静,她心下一惊,忙将积分表塞回抽屉里。
转身便看到季左年摇摇晃晃的站在了门口。
眼神迷离,夏幽冉一看就知道他喝酒了。
她连忙过去扶他到沙发上坐下,季左年一身酒味,紧紧拽住她的手腕,将头阖在她的细肩上,低低的喊:“我好想你……”
夏幽冉心中一动,却又听见他说:“楚楚……”
她的心瞬间冷了下来,是在肖楚楚那儿碰了壁,才来找自己的吗?
她心里忽然一阵委屈,“江总,是我,夏幽冉。”
他没回答,只是舌尖扫过她的脖颈,暧昧又轻佻。
看着面前不清醒的男人,她再次生出一股勇气,双手捧着他的脸,深情而又无奈的道:“季左年,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我已经偷偷喜欢你,好多好多年了……”
刚说完,他热烈的吻就重重的落了下来。
夏幽冉被牢牢压在沙发上,再来不及想其他。-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