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直到沈四洋瘫软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力气,李华颂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几步,才问:“小月,这是怎么回事啊?他……”
“华姐,你刚才说,沈大哥在外面有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问及私事,李华颂有点儿难堪,默默地垂下了脸,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是有这么回事。”
“他最近老找你拿钱?”
一说到这些,李华颂又激动起来,愤恨地控诉起沈四洋。
“可不是吗?以前还愿意把钱拿回来,但从去年开始,也不往家里拿钱了,动不动还管我要钱养他的小老婆,我当然不愿意,这才跟他打架的。”
一门心思想瘦下来就是觉得,等自己瘦了,好看了,沈四洋应该就能回家了。
陆星月想了想,摇了摇头,抓起沈四洋的手腕给他摸了个脉。
李华颂顿时十分意外,“不会吧?他还病了?”
陆星月把沈四洋的左右手腕都摸了个遍,再次摇了摇头,望着李华颂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怜悯。
“怎么了?你说啊,”李华颂急了,“你别吓我。”
“说他病,也不算病,就是沾染了点儿不好的东西。”陆星月悄悄看了吕淑静一眼。
“什么东西?”
吕淑静和林凤霞不动声色地走到李华颂身边,李华颂愣愣地看着陆星月,对此无知无觉,依然不停地催促,“你说啊,你快说啊。”
陆星月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对李华颂既同情,又怜悯。
“他应该是沾上赌了,找你要钱,不是给外面的女人花,而是要拿去赌。”
“赌?”
李华颂以不可置信地语气说了一句,胸口猛烈地起伏了两下,然后突然拔高了声音,不可置信般地,又嚷了一句,“赌?”
不等陆星月有所回复,她骤然两眼一翻朝后跌去。
吕淑静和林凤霞立刻把她扶住,小心放到地上后好一番忙活,李华颂终于幽幽转醒。
她第一句话就是:“不对,小月,你是个大夫,怎么还能看出来这个呢?不会的,不会的!沈四洋混账是混账了点儿,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陆星月知道她心里肯定难以接受,也就不和她争论这事,“我现在给他泄了泄气,一时半会儿他应该没有力气伤人,一会儿你好好问问他。”
“行。”
李华颂呆坐在地上,点了点头。
吕淑静和林凤霞想把她扶起来,都被她拒绝了。
“华姐,我就在后面,有什么事你直接叫我。”
“……好。”
陆星月就带着人出了李华颂家,顺便把陈铎盛也带走了。
一出门,王春月就问:“怎么回事啊?你摸脉还能摸出别人赌没赌?”
“他身上的味道。”陆星月说,“你们都没闻到吗?”
“是有股味,挺难闻的。”陈铎盛说。
“烟味、酒味、鱼龙混杂的各种人身上的气味,全都绕在他身上,气场都乱了。”陆星月叹着气微微摇头,“脉象时而亢奋,激进,时而浅得几乎摸不到,这说明他的情绪比较两极化,这种情绪一般不会出现在一个正常人身上。”
“一会儿亢奋地大笑,一会儿郁闷得要死,这不是神经病吗?”黄清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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