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陆星月闭了闭眼,一边暗暗摆手让王春月去把杀虫剂处理掉,一边拍了拍李华颂的肩膀。
“会有办法的,华姐,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华颂哭得浑身哆嗦,时而抽搐两下,全靠陆星月不断掐着她身上地穴位才没有再次晕过去。
但与昨天春风得意相比,这张脸形容枯槁,愁肠百结。
“有什么办法啊,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毒死算了,他死,我也死,就没人影响我的孩子了。”
“那怎么行?”陆星月连忙打消她这个想法,“他们都还没成家没立业呢,你还没抱上孙子孙女呢,这个时候咽气也太亏了。”
李华颂按照陆星月说的这样一想,果然觉得自己很亏,再次放声大哭。
陆星月只好抱着比她壮一大圈的李华颂不住地开导她,比如为这样的人渣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不值得,比如他身体比你好,喝杀虫剂也没死,比如只要我们肯想办法,一定能把他扳回来,不能让他影响他们的孩子等等。
就在陆星月说得口干舌燥,满头是汗的时候,李华颂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
“对,小月,你说的对,我不让他影响我儿子,我闺女,我必须得想个办法。”
她仿佛满血复活,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巴里念叨着:“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所以我不能杀人,我不能杀人,就算这是我男人也不行,我得想别的办法,别的办法……”
刚走进来的吕淑静、王春月她们和陆星月面面相觑,王春月悄悄碰了碰陆星月的胳膊,低声说:“给姓沈的扎几针行不行?”
话音未落,就挨了陆星月一眼。
陆星月研究银针多年,好与坏,心得要比吕淑静他们想象得要深得多。
尽管沈四洋是个烂人,但李华颂不能故意杀人,陆星月也不能故意伤人。
尽管,她可以做到无声无息的让人死亡,却不被人查出。
“我相信,会有更好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王春月顿时不敢说话了。
那边,李华颂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方法,又着急起来,“小月,你说能有什么办法啊?”
陆星月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推拿帮助李华颂缓解情绪。
“华姐,你是问过了?”
李华颂顿了顿,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
她点着头,还没开口,却已经哽咽得泣不成声。
“他说,他欠人家二百,要是明天不能把钱凑齐,他们就来……就来剁他的手。”
“……”
“我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找外面那个女人要,他说那个女人已经被捆走了,还说我要是不给他钱,我也会,我也会被捆走。”
“捆走?他们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疯了吗?光天化日,在首都……”王春月不可置信地嚷起来。
陆星月皱了皱眉,“不对,这事不对。”
几人一听,立刻看了过来,李华颂更是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陆星月的胳膊,满脸希冀地望向她,“小月,你说什么不对?”
陆星月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问:“沈四洋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很有钱?有工作?”
“有个屁!”李华颂想都没想就说,“这好几年一直靠沈四洋活着!就从来没工作过!”
“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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