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别卖关子了。”王春月迫不及待。
陆星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这个急性子是怎么当上的医生。
“你们想一想,这个女人没钱,没势,空有一张脸,沈四洋赌博欠了那么多钱,那么债主会找有钱的华姐呢?还是会找那个女人?”
李华颂浆糊一样的脑袋终于有了一丝清明,“所以他是骗我的。”
“可能是骗你的,也可能……”陆星月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也可能,沈四洋自己也被骗了。”
李华颂呆住,不可置信道:“他也被骗了?”
“你想一想,他什么时候开始找你要钱的?”
对钱的事情,李华颂一向记得很清楚,张嘴就说:“他开始不往家里拿钱是去年六月份,开始找我要钱,是十月份。”
“那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呢?”
“得有……”这回李华颂沉吟了一会儿,“六年了,那个时候我儿子刚刚下乡,婆婆身体也不好,一开始,他老说上班很忙,后来就好几天也不回来,我就意识到不对了。”
“对方是什么人?”
“很年轻,很瘦,可好看了,我见过两回,打了她两回,还打听过,那个贱女人十八岁就跟了他了,假惺惺的,别提多恶心了。”
“那个时候沈四洋怎么也得四十多了吧?所以,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干嘛跟个老男人?”
这可不是流行大叔的年代。
王春月恍然大悟。
她猛地一拍大腿,满眼兴奋,“从一开始就有所图?”
“这个周期也太长了吧?”吕淑静愕然,“这么算算,用了四年多的时间取得信任,一年多带着入坑,现在越陷越深……”
“所以,华姐,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比较贵重的东西?”
要知道,赌徒一般都是先输光自己的钱,再找亲朋好友借,等输光了亲朋好友的,就卖房子卖财产,有的时候恨不能连妻女都卖掉。
如果沈家真的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很可能就在这样一次次的贱卖中,被沈四洋卖掉,到时候对方就得逞了。
“贵重的东西?”李华颂蒙住,茫然地左右四顾,“没有吧?我从结婚住进来,也没人跟我说过有什么比较贵重啊。”
“或许你不知道,沈四洋知道?”
李华颂怔住。
她皱着眉,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还是想不起来。
“要不你们帮我找找?”
陆星月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李华颂是太信任他们了,还是该说她心大。
“这就算了,我们不好乱翻乱找,就是你好好想想,你们家老人在的时候有什么比较在意的东西,或者老人家说过,而你没有往心里去?”
“不会吧?”
李华颂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却始终想不起来。
但陆星月觉得,如果李华颂家里不是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根本不值得对方煞费苦心做这样一个局。
对方或许很聪明,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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