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都是催促,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先找陆星月看看病,陆星月意外的同时,不禁敬佩起袁氏父子的为人来。
小院的格局和陆星月那边差不多,正房五间,有两间将塌未塌,已经不能住了,为了能让孙子多晒晒太阳,袁茂学住在东厢房里,让儿子和孙子住正房,西厢房有两间,约莫也是存放药材的地方。
刚刚袁茂学正在院子里给大家看病,平时来家里看病的人没什么事总爱跟小牛多聊几句,算是这个孩子为数不多的乐趣。
通过正房的窗户,陆星月正好能看到躺在炕上的孩子。
孩子长得羸弱,露出的皮肤很白,脸色微微发白,一眼看去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看到陆星月,小牛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竟然跟袁茂学刚刚的茫然如出一辙。
“姐姐也是大夫吗?”
“对啊。”陆星月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袁茂学,“我能进去看看这孩子吗?”
“当然可以,只是……陆大夫,安安和你是怎么认识的?”袁茂学小心翼翼地问。
陆星月一听就明白了,她笑了一声,“此事说来话长,我们是通过沈家的事情认识的,她最近有些事情绊住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心里放不下这孩子,所以催着我过来看。”
袁茂学这才放心一些,黄清仁立刻接着说:“我们陆大夫现在是第二人民医院中医处的主任,治好过好几粒特别疑难的病症,有脑子里长东西的,有浑身烧伤严重快死的,还有给人用错了药差点死掉的,现在我们医院里许多正在住院的大人物都选择了中医治疗。”
袁茂学听得连连点头,他是大夫,仔细一琢磨就知道大致地治病思路,但陆星月这么年轻就能手到病除,只能证明她的确有一手。
虽然依然不知道陆星月能不能看好孙子的病,袁茂学还带十分热情地带着陆星月进了小牛的屋子。
小牛身下垫了一个枕头,勉强撑起了一些,见到陆星月进来再次朝她笑了笑,娴熟地伸出一只手,“让你受累了,姐姐。”
这么懂事的孩子躺在炕上起不来,着实让人心疼。
陆星月看了看孩子的气色,没有着急切脉,而是问起了袁茂学。
“小牛怎么得的这个病?”
“我和兴怀、安安他们,反复回想过很多遍这个问题,最后安安隐约想起来,是那天小牛吃饱后跑着玩,摔了一跤,然后就发现不对了。”
袁茂学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起先,我以为是孩子摔倒后把脏器摔破了,但我和兴怀反复把脉,确定并没有摔破。后来,我又怀疑小牛是摔倒后惊吓所致,这些年,他的诊治过程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肾虚、胆弱……”
他微微摇着头,眼镜里是深深地忧虑。
“摔倒。”
陆星月反复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就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陆大夫,这怎么治啊?小牛能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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