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陆星月不住地在座椅上看来看去,屁股不住地挪动,翻找。
靳国荣往旁边挪了挪,皱眉,正想说“我怎么知道”,陆星月忽然转过了头,认真地问:“爸,你知道不?”
“我怎么会知道?”靳国荣脱口而出。
“我宋姨也没什么工作吧?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行业没什么朋友,她监听我们两口子的生活干什么?我觉得有点儿奇怪。”
陆星月上上下下翻了一回,什么都没有找到,往座椅里一靠,“你说她图什么呢?图我们小院有奶奶家的东西?有钱?不至于吧?咱家谁不知道啊,当初奶奶家里为了支持国家建设,把东西都捐出去了。”
“怎么可能?你宋姨不是那样的人!”靳国荣想都没想就说。
“那是为什么呀?帮我们保管钥匙,我真的特别能够理解,可是,把所有的地砖都给翻了一遍,房顶上都留下脚印,把窃听器按在灯的开关里。”
同床共枕十几年,靳国荣不相信妻子是这样的人,为她辩驳道:“也许是你们住进去之前就按得呢?”
陆星月就歪头看过来,“爸,你猜我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这次之后才装的?”
她放缓了语调,一字一顿地说:“我和怀远结婚的时候,将全屋检查了一遍。”
靳国荣:“……”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这事的逻辑都不对,形成不了闭环。我说这话完全是看在您是怀远亲爹的面子上,我觉得您还是小心一点儿吧,宋姨一个家庭妇女,她真的只是在家里带带孩子,看看电视吗?当然了,您要不信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
几句话的时间,车子又一次在派出所停了下来。
陆星月率先从车上跳下,院子里立刻跑出来一个人,一见是陆星月,立刻笑道:“陆同志,是来找卫局吗?”
因为先前帮着陆星月办的那几个案子,卫民安现在已经升了副局,但是因为这边的工作实在是需要人手,所以还兼任着这边的所长。
“不,我来撤案。”陆星月说。
她晃了晃手里的布兜子,被对方笑呵呵地请了进去。
靳国荣看得又一次满肚子火气,陆星月分明是跟熟人沆瀣一气!
真不是个东西!
片刻之后,陆星月签了自愿撤案的申请书,亲自去送给宋秋心。
同样的审讯室,陆星月又一次作为胜利者站在这里。
“宋姨,出来吧,我爸把赃款给你还回来了。”
短短几天的时间,宋秋心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她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先前被抓去审讯时,被人三班倒着,来回问,各种她想得到想不到的问题。
比这更加逼仄阴暗的小房间,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是,不等她回到家休息过来,就又一次被抓。
此时看着陆星月笑盈盈的脸,宋秋心恨不得挠花陆星月的脸。
“宋姨,不是我说你,你如果钱不够花,你就直接说呗,就算你不好意思朝我和怀远张嘴,不好意思朝爷爷张嘴,对着我爸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怎么就想起偷了呢?就算你不嫌丢人,也得替我爸、替靳家,替你的孩子们考虑考虑啊,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像你这样自私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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