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穿过胡同溜溜达达地回家,卫民安已经和陈铎盛在自家待客室里呆着了。
卫民安脸上尽是疲惫,看起来这段日子非常繁忙。
陆星月翻出茶具开始泡茶,卫民安美美地喝了一杯,才开口说:“我最近还真是查到一点儿东西,你知道钢铁厂里的那位老书记是谁吗?”
陆星月自是不知,如实摇了摇头。
“总不能是我认识的人吧?”
“哎,还真是你认识的人!”卫民安叫道。
陆星月:“……怎么可能?”
她认识的姓宋的,除了宋开复,就是宋秋心,总不会是这两个人家的人吧?
“你那位继婆婆的父亲,曾经在钢铁厂工作,是那里的书记。”
陆星月呆了又呆,终于说出一句,“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谁说不是呢?”
四九城里姓宋的何其多,陆星月偏偏和害死自己父母的人成了一家人。
“这些年他近况怎么样?”
“退休之后,他一直深居简出,轻易不怎么出来。现在,就住在北边的一座四合院里。”
“能见到吗?”
卫民安摇了摇头,“我试过了,见不到。现在要指控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我来回推演过很多遍,不管是以你的身份来指控他,还是从陆学良、陈博文他们的角度来做这件事,我们都没有证据。”
陆星月终于知道卫民安的疲惫从何而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陆星月也没有心情喝茶了,“如果要以我的身份来做这件事,得挨个去找钢铁厂的那些人才行。可是,人数众多,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时候肯定是要抱团的。”
“陆学良和陈博文那边就更难了,只有猜测,没有证据。”卫民安也说。
一室沉默,陈铎盛忽然问:“难道这事只能这样了吗?姑姑姑父都白死了?”
陆星月摇了摇头,其实何止是陆琅和陈曦,还有陆学文、陆云海、陈正华他们一家。
眼看,已经是七条人命和许多人的人生。
卫民安今天过来也只是把事情进展给陆星月提一提,此时时间不早就准备离开了。
陆星月起身送他,目光扫过地上三人的影子,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们说,这事宋秋心知情吗?”
她和陈铎盛调查过往的事已经很久了,如果宋秋心知情,那往小院安装窃听器的事情就说得通了。
卫民安一下子顿住,显然,他也想到了。
“我会找机会试探一下。”陆星月说。
“行,如果她知道,或许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切入点。”卫民安认为。
隔天。
一大早天气就很阴,广播里播音员抑扬顿挫地述说着今天的天气,比陆星月所说的大雪还要夸张。
下午的时候,陆星月见没什么人挂号,早早地招呼人收拾了东西,悄悄下了个早班。
这样的天气就应该围着炉子吃火锅,只可惜,陈铎盛的身体还不好,吃饭需要多多注意,火锅这种东西是不行了。
于是,陆星月煮了一锅排骨冬瓜汤。
煮好之后,两个人围着炉子开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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