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光是想到季衍尘和苏晓之间的关系,寻谷就急得发愁。
“王妃近日才对王爷上心?”子武却已然惊呆。
不过就是个苏家的女儿,难道还敢在王爷面前拿乔?
寻谷干脆趴在桌子上,长吁短叹的:“你是不知道,王爷为了讨到王妃的欢心,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可王妃却固执地很,一直也不肯交付真心。”
子武越发震惊了,也越是忍不住用惊疑的眼神打量着寻谷。
确定这是寻谷?
居然为了王爷的感情,甚至是另一个女子不肯对王爷用心而头疼?
“王妃是个倔强的人,今日,王爷明明就是为她打算才不肯说……”寻谷说着都好笑:“王妃看似嘴硬,其实还是很担心的,估计,是王爷担心王妃知道之后,非要跟着去京城,这才不肯答应吧。”
子武眼睛都瞪大了:“寻谷,你确定你不是旁人假扮的?”
寻谷目光一抬,脸上的阴沉就像是刚变了的天:“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子武摇摇头,这个主,他招惹不起,脾气跟炮仗似的。
“哼,我就知道,只要是第一次见到王妃的,肯定都会觉得王妃不好,觉得她配不上王爷,但我就摆明了告诉你,王妃这个位置,我只认她!你们,最好也加点尊重!”
看寻谷这一副犹如季衍尘一般的操心样,子武都懵了。
他何曾说过什么?
倒是季衍尘和子竹,先后下了好几次命令,只要见到了苏晓,必须敬重相待,而且要拿他们的命来守护!
那子竹更是语重心长地不知道叮嘱过多少次,好像还说过……
“千万不能惹急了王妃?”子武回忆起那句话,忍不住追问道:“王妃很残忍么?”
“谁跟你说王妃残忍?”寻谷瞥了他两眼:“王妃一手医术神乎其神,用起毒药来也令人难以防范,几乎次次中招。”
子武乐了:“你中过招?”
寻谷脸黑,回想起当初,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京城如何?”
光看寻谷故意撇开话题,子武就知道果然是吃过亏的。
不肯说也无妨,反正这一路上,他还得跟着的,这位王妃究竟是怎样的人物,迟早能有个分辨。
“京城,还不就那样。”他深吸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子文带人留在京城,只是这次的计划的非同小可,除了咱们天字号的暗卫,连侯府世子都还不知道消息,其余人么,倒也有担心王爷的,想方设法打听消息,咱们按照王爷吩咐,除了偶尔去敷衍季修匀,其余时候都不怎么路面。”
寻谷咬牙冷笑:“季修匀跟在王爷身边那么多年,若非王爷一力扶持,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哪能像如今,能与太子分庭抗礼?白眼狼!”
“自事发以来,他一直没和我们断过联系,甚至还屡次以王爷的名义,利用我们和世子铲除异己,使得在朝堂上的地位日益稳固,如今就更加了,恨不得把为王爷考虑这几个大字贴在脸上,实则是一直在套消息。”
子武说着,还是一再摇头:“但世子那边,我们暂且也分不出个真假,为了王爷打算,只能先远着了。”
万一世子也是和季修匀一样的人物,那他们岂不是要吃个大亏?
所以,还不如不说。
“不着急,王爷和楼奇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杨兴知带着假尸首一路赶回京中,消息想必也送回去了,为了能让消息早一步送到京城,不知楼会出手的,等到王爷回京的时候,哪些是自己人,哪些包藏祸心,一眼就能知晓。”
寻谷喝干手里的这碗茶,重重把碗搁了回去。
要不怎么说,她只认苏晓这一个王妃呢?
看似王妃只是想了个暂且脱身,能顺利回京的主意,但事实上,王爷完全可以借此契机,好好查清楚究竟哪些是自己人,哪些又是隐藏至深的阴狠货色。
且等着吧,回到京城,就是算总账的时候!
眨眼便又天亮,除了寒舒云补了一觉,其余人愣是都没合过眼。
元月一直守着苏晓,看得真切,到了马车上,也忍不住偷笑。
“没睡吧?”寻谷和元月还是守在前面赶车,朝着身后的马车车厢努了努下巴。
元月轻轻摇头,凑过去悄声道:“长吁短叹,辗转难眠。”
“切!”寻谷嗤笑出声,越发好笑。
还以为这位死活不肯接纳王爷的王妃,心思有多硬呢,没想到这就担心到睡不着了?
若让王爷知晓,恐怕会高兴得蹦起来吧?
“你为何总是叹气?”
正巧,寒舒云忽而问出了声:“可是闷着了?不然,我们骑马?”
苏晓无奈:“还是别了,你我都已经在杨兴知面前露过脸,这条路也是紧挨着官道的,万一被发现了,麻烦更多!”
“那你总是叹气干什么呀?你担心楼奇了?”
寒舒云不仅是表情一本正经,连语气也认真地很。
“咳咳!”
寻谷没忍住,咳出了声,元月也眨巴着眼,默默偏头看蓝天。
“你这脑回路……”苏晓也被逗笑了:“楼奇是老江湖,最善伪装,又恨惜命,能出什么事?”
“那尘王不也是?尘王战功赫赫,看着是年轻,经验比我阿爹都丰富些,难道你担心他?”
“我……我担心沈和言还有林暮雨。”苏晓忽然就端坐起来,但不知为何,觉得耳朵根有些发烫,只好接着道:“他们走的事官道,虽然比杨兴知的大军提前一日出发,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原来是担心他们啊?”寒舒云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担心尘王呢,我可不担心他,我怕他,但你是王妃,啧……你还要不要和离了?”
这话一出来,马车外面的一群人,全都竖起了耳朵。
苏晓却当场头皮发麻,这种话,是能当着季衍尘手下的面说的吗?
“你别胡说八道了,不是没睡好么?再补补觉吧。”她说着,怕寒舒云还没懂,又拼命指着马车外头。-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