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沈靖连忙抬头,对上不远处正撩起车帘子望了过来的寒王的眼睛。
寒王年岁明明不大,可他的身上却像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令到沈靖浑身不自在,头皮发麻,下意识的陪着笑。
“是是是,麻烦承侍卫替我向寒王问个好,我家中确实有点急事,下回不会了!”
承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送走沈国公之后,承风上前汇道,“爷,马车上共有三个人,沈国公、梅姨娘,还有一个与梅姨娘年岁相当的女人,那个妇人,属下并没有见过!”
秦非绝的双眼微微一眯,“那是沈凌音的母亲,国公夫人!”
温如兰已在京城消失近十年,承风自然不认识。
“哦?竟是国公夫人,这一大早的,国公爷带着国公夫人是要上哪儿去?”
“你去盯着他们,本王去找沈凌音!”
不管要上哪儿,总之,绝不是好事!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沈凌音这个时候,定然是在回春堂坐诊。
“是!”
秦非绝来到回春堂的时候,沈凌音果然在坐诊。
承云立马将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诉了沈凌音,沈凌音一听,脸色大变,“你是说沈靖带着我娘出去了?”
“是!”
沈凌音二话不说,连忙起身打算去追,却被秦非绝叫住,“上车!”见沈凌音迟疑,秦非绝又补充了一句,“本王已经让人盯着他们的去向!”
沈凌音这才上了马车。
很快,承风就前来禀报,沈国公竟带着温如兰去了衙门。
这下,沈凌音是完全明白了他们的打算。
这帮龟孙子,是要将温如兰的东西全都占为己有!
沈凌音怒从心来,马车一到衙门的大门口,她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承云,跟着她!”秦非绝吩咐道。
衙门里,张主薄看着沈靖递上来的一叠地契,疑惑道,“这些都是温家的地契,是国公夫人的嫁妆,既然是嫁妆,一般是过给儿子或是女儿,怎么会突然过给国公爷您呢?”
“原本是这样的,只是我那儿子实在是不争气,不学无术,烂赌成性,再加上慈母多败儿,这两年,几乎将府里的财产都败光了,我怕他连仅剩的几间铺子和庄子都拿去赌,所以……”
梅姨娘早就替沈靖想好了一套说辞,在来衙门的路上,教了沈靖该怎么说。
因此,沈靖可谓是对答如流。
张主薄听了,眼中的疑惑散了不少,露出同情的神色来,似乎是深有同感,道,“确实是这样的,我的儿子,也同样不争气,真是令人头疼!”
沈靖和梅姨娘对望了一眼,知道这事,已是成了一大半。
他连忙将温如兰拉了过来,抓着她的手就要按手印。
“国公夫人,我再确认一次,你是自愿将这些商铺和庄子过到国公爷的名下,是吗?”张主薄问道。
其实,张主薄一早就注意到了温如兰,也有意想和温如兰打声招呼。
毕竟,像温老太爷那样的英雄,但凡是大良的子民,都是怀着几分敬佩的。
但是,温如兰却一直低着头,对于他的问候,默不作声。
温如兰哪里会答他?只是怯怯的往后缩。
因为刚才服了药的原固,就算是害怕,也发不出半点声来。
她这模样,在张主薄看来,就是高高在上,不屑与他这种身份的人交流。
张主薄的心里也多了几分凉意,摇了摇头,正要盖上官印,就在这时,大门被人用力的撞开了,一个娇俏的身影闯了进来,“慢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