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沈靖和梅姨娘都气的呕血。
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跑来京兆府报案。
还好死不死的挑在这个时候。
梅姨娘马上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如歌,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冤枉我?”
“奴婢有没有冤枉你,国公府的下人都可以作证!”如歌也不怕她,
梅姨娘怕如歌再说下去,事情真的不好收场。
她连忙朝着沈靖哭诉,“老爷,就算大小姐不喜欢奴家,也不能让人来陷害奴家呀,奴家冤死了!”
沈靖立马明白了梅姨娘的意思,他面色一冷,将梅姨娘带来的两名婆子喝了过来,“还不快把这贱婢拉下去,丢人现眼!”
两名婆子正要上前,沈凌音却快她们一步,拦在了如歌面前,“谋财害命,你们想轻飘飘的揭过?门都没有!”
“什么谋财害命?”沈靖怒道。
沈凌音冷笑,扬起手中厚厚一叠地契,“打伤繁花院的下人,掳走当家主母,给当家主母下毒,企图转移财产,这不是谋财害命是什么?”
说罢,沈凌音又面向梁大人,“大人,凌音请求彻查此事!”
梁大人刚才虽然在冷眼观戏,但他并没有闲着,观戏之时,已将事情分析了个大概,再加之张主薄也在旁讲解,他做京兆尹多年,又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梁大人再看沈靖的眼神便带了几分鄙夷。
“啪”惊堂木一拍,梁大人道,“安平县主说的没错,本官定会彻查此事,还国公夫人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沈靖和梅姨娘的身子都不约而同的抖了抖。
沈凌音继续问道,“请问大人,这罪名该怎么判?”
“轻则入牢狱十年,重则乱棍打死都不为过!”
乱棍打死!
梅姨娘听了之后,一张脸瞬间惨白。
而沈靖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若是这事查到他的头上,他岂不是要入狱?官员一旦入狱,别说是头上的乌纱帽了,有可能整个沈家都要抄了,他这辈子也就彻底完了。
即便十年之后出来,他也只有遣送回乡的下场。
不!
他绝不能让这事查到他的头上。
沈靖的眼珠子一转,连忙辩解道,“梁兄,我今天早上正准备去上衙,就看见梅姨娘带着夫人从繁花院出来,至于下人被打的事,我是一概不知啊……”
沈凌音在心中冷笑。
什么青梅竹马,情比金坚,到了危难时刻,还不是只剩下落井下石,明哲保身的心思?
梅姨娘也愣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靖。
这个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她一人的男人,到了危难时刻,居然将事情推到了她的头上。
梅姨娘的心凉凉的。
但她知道,此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若是她不能自圆其说,只怕下半辈子就只能在牢狱中度过了。
若她真坐了十年牢狱,出来之后,早已人老珠黄,沈靖还会要她吗?
越是想下去,梅姨娘就越是心惊胆颤。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把心一横,指向跟着她一块来的于妈妈和周妈妈,“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伤繁花院的下人,还掳走夫人,闯了这么大的祸,难道让我来替你们背吗?”
被指的于妈妈和周妈妈直接傻眼。
梅姨娘为了自保,居然将她们二人踢出去当替罪羔羊!
心中虽然极为不满,但于妈妈和周妈妈很快就认清了形势。
国公府早在数年前,就是梅姨娘在当家了,她们的卖身契全都捏在梅姨娘的手里,不仅是她们的卖身契,包括她们的家人,也有不少人在国公府当下人。
若是她们今天反了梅姨娘,一旦梅姨娘脱身,她们以及她们的家人,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想到这里,于妈妈和周妈妈咬着牙跪下,“奴婢糊涂,打伤了繁花院的下人,还将夫人强行带了出来,奴婢甘愿受罚!”
呵!
任谁都看的出来,于妈妈和周妈妈不过是顶罪。
没有主子的指使,他们就算再大胆,也不敢这样做。
“是梅……”如歌想说是梅姨娘指使的,却被沈凌音制止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