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秦非绝看过信之后,眉心微微蹙起。
“这几年都是这个人在背后为秦非辰策划?”
秦非绝修长的手指落在‘南宫璟’三个字上。
“是,包括上次沈大小姐落水,南平候府退婚,再到晋王以和沈大小姐有过肌肤接触的借口请求赐婚,只是他们没料到……沈大小姐不按常理出牌,竟选了你!”
程琪一边说,一边将秦非绝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翻。
按他的调查,沈凌音和秦非绝从未有过交集,也不存在倾心秦非绝的情况。
若说这事是在秦非绝腿未伤之前,秦非辰自然是没法比的。
但是,他自打腿伤之后,便行事低调,名声也不太好了……
怎么沈凌音当时二选一,就选了他呢?
眼瞎?
“本王很差?”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个沈凌音眼光独特而已!”程琪连忙否认。
“南宫璟是什么来头?”秦非绝懒的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回到正题上。
“他的背景很干净,干净的有些诡异,我只查到他的手上有一批死士,并不像是真心为晋王筹划,倒像是……”
“像什么?”
程琪沉思片刻,脸上表情是少有的凝重,“图谋江山!”
沈家!
二房将沈凌月的嫁妆输了个一干二净之后,闹了整整一夜。
次日一早,张氏便将沈斌揪到了沈老夫人的面前。
沈老夫人刚刚起床,连早饭都还没用,见到两人蓬头垢面,满脸憔悴的模样,愣了一下,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张氏哭着扑到沈老夫人面前,“母亲,我要和沈斌同归于尽,我不活了……”
张氏平日里虽胡闹,却还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沈老夫人眉头紧皱,太阳穴‘突突’直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斌,你还不赶紧告诉母亲!”张氏冲着沈斌吼。
沈斌这才愧疚道,“都怪我,是我被人骗了,竟将月儿的嫁妆全拿去赌马了,结果……结果输光了……”
“什么?”
沈老夫人纵使已经猜到沈斌又干了糊涂事,却没想到,他竟是将沈凌月的嫁妆输了。
沈老夫人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老夫人!”
好在身边的冯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母亲,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我若是再去赌,你就将我的手剁下来……”沈斌吓的连忙跪下,啪啪啪的直扇自己耳光。
张氏见状,火气又‘腾’的一下上来了,扑到沈斌的身上又抓又挠,“你这个天杀的,你让月儿怎么嫁人?月儿完了,我们都得完,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不活了……”
“你以为我想吗?再说了,这事你也是同意的,你若是不同意,我能把他的嫁妆拿去赌吗?”
“还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赢……”
“你不是也信了吗?”
“……”
两人越吵越大声,这事很快就传开了。
沈凌音收到风声,便立马来了沈老夫人这里看戏,三房两夫妻也听说了,两人犹豫了一下,觉得也该去看看。
很快,沈老夫人的院子便聚满了人。
当然,梅姨娘没有来。
她即便知道了,此时也要装聋作哑。
沈老夫人好不容易顺过一口气来,见到满屋子的人,又气的眼皮一翻。
看来,这丑事是瞒不住了。
她强作镇定的重重拍了一把桌子,“都给我闭嘴!”
张氏这才住嘴。
沈斌也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他的脸被张氏抓出了三道指甲痕,显得窝囊又好笑。
“三妹妹的嫁妆被输光了?”沈凌音突然开口。
她这话,让原本气极的张氏瞬间怒火中烧。
张氏狠狠的瞪了沈凌音一眼。
这个小贱人,分明就是来看笑话的。
她倒好,不仅被封了县主,还赐婚给了寒王做正妃,不像她的月儿,好不容易混个妾,还被窝囊老爹把嫁妆输光了。
老天真是不公平!
张氏正欲拿沈凌音出气,却听沈凌音噗哧……一笑,“二婶,我以为多大点事?不就是嫁妆没了吗?我拿出三千两银子给三妹妹置办嫁妆!”
这话!
张氏眼中的火气都还未散去,就被她的话怔愣当场。
沈凌音竟要拿出三千两银子来给她的女儿置办嫁妆?
“你……说的是真的?”
“二婶,我们都是一家人,三妹妹的事,我也理应帮一把,我手中银两不多,拿出三千两来,二婶不会嫌弃吧?”
这下,连沈斌和沈老夫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张氏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沈凌音要给她送银子!
她激动的一把抓住沈凌音的手,“不嫌弃不嫌弃,音儿,你让二婶怎么感谢你好呢?”
她此时像是在做梦似的。
以前最讨厌的侄女,却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帮了她一把。
先不说她日后会不会感激。
但此刻,她是真的有些感动的。
三房沈昊和媳妇林氏互看了一眼。
林氏咬了咬牙站出来,笑道,“二嫂,我们也愿意拿出五百两银子来给月儿添嫁妆!”
三房是出了名的穷,这在沈家是公开的秘密。
能拿出五百两来,怕已是三房全部的积蓄了。
张氏虽嫌弃五百两少了,但有总好过没有。
她抽了抽嘴角,对林氏的态度也好了不少,拉过林氏的手,热络道,“谢谢三弟妹!”
“都是一家人,不用谢!”
沈凌音出了三千两,三房出了五百两。
加起来不过三千五百两!
可张氏原先为沈凌月置办的嫁妆,价值足足五万两呢。
三千五百两距离五万两,还差的远了。
沈老夫人看了一眼沈凌音,这个孙女,她总觉得看不透,就像今天,她理应是过来看热闹的,却不曾想,她竟出手帮忙。
她总觉得沈凌音不会这般好心。
但又想不出沈凌音到底想做什么。
“行了,我这里还有一万两,都给月丫头添嫁妆吧!”
沈凌月进晋王府,不过是做妾。
一万三千五百两的嫁妆绰绰有余了。
张氏虽然不甘心,却也知道,这已是能筹到的极限了,她叹了一口气,拉着沈斌准备回去,却听沈凌音‘咦’了一声。
众人皆看向她。-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