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封谂把她带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他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一样,每一处地方他都熟悉得很呢。从柜子里拿出药箱就来她的身边。
他利用药箱里面的消毒药水,为她处理伤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医生。”
他处理伤口的步骤一步都没有错,而且还相当的熟练。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这些对于我来说是常识,更是再普通寻常不过的事了。”他很细心,担心弄疼她的伤口,还小心翼翼的吹着热气。“苗苗比一般的小孩儿走路要早。
而且她走路也非常的稳,不到一岁就能跑了。
然而她越是能跑,反而越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磕磕碰碰总是受伤,流血还不让医生和家里的佣人帮她。
非得哭着嚷着要我抱,只让我帮她包扎伤口。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他抬头盯着她问。
“没什么。”
方惜自认为自己很会识人心,可眼前这个男人,她却看不透。
她用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了。关于封谂的事,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人。对自己曾经的妻子冷漠无情,可他自己在她的面前,却总是说爱他的妻子爱得要死。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太复杂了。
不过他对他的女儿封忆琪的好,应该不是装作出来的吧。
“你休息一会儿,今天中午我去做饭。”封谂叮嘱她一句后,起身便去了厨房。
方惜伸手试图把茶几上的药箱放到柜子里去,受伤的手指不小心碰了一下箱子,痛得她隐忍的蹙了蹙眉,冷汗都从背脊沁了出来。
她以前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得多。那也没痛成这样啊,这算是十指连心的缘故吗?
怎么......她的心都有些不安了呢?
封谂站在灶台前,白色的灶台上还有两滴属于方惜的血,他拿起洗碗巾去擦拭,不知为何那滴血如同针尖一样,像扎了一下他的心脏,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疼意。
昏暗的地下室中,封忆琪和墨澜被挤压到了一处狭小的空间里。直到此时墨澜依旧还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封忆琪。
封忆琪紧张得大口大口呼吸,心脏跳动的频率,仿佛下一秒就要破体而出。
她的耳边传来了墨澜的气息声,身上还有属于她的体温。尽管她很害怕,可一想到墨澜就在她的身边,她心里就好多了。
半晌,封忆琪才回过神来,试图将身上的墨澜扶起来。奈何她的左手动弹不得,还痛得锥心刺骨。
她又拿出另一只手,拉扯着绑在身上的安全带。
墨澜坐直身体,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撞击得变了形。视线都形成了一片模糊,脸上还有粘乎乎的液体。
“墨澜......”封忆琪呜咽的叫着她。
墨澜咬了咬自己的牙关,随即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扔掉。
“你......你流血了,你受伤了,伤到了哪里......”封忆琪抚摸着墨澜的脸,尽管她的手心里沾染了黑色的锅灰,可鲜血也清晰可见。
“......”墨澜冲着她摇了摇头,仿佛在说她没事。
就在此时,她们俩周围倒塌的废墟发出了一声异响......-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