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帆布鞋落在青板石上,没有什么大的响动,天下了细雨,但是又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一把墨色的伞撑起一片天地,将怀里的白色小猫庇护在侧。
他走远了,身影隐没在阁楼间。
“奥斯卡发来了信息,他想让您联系美方政府,由政府出面,把他带回国去宣判。”
剃九的声音,略有低沉:“文爷,这事我们管吗?”
青年戴着眼镜,细细的翻阅书中的书籍,他的怀里有一只白色的布偶猫,已经安然在他怀里入眠。
闻言,他翻阅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合上了书:“你且让人先去打好关系,他送了人来,我又赔进去一个人,让他准备好东西,我要的,一份都不能少。”
文艺的声音清朗,像是教堂里面的教书先生,他向来都是斯文至此的,身上有些年代感,总会给人很安静的印象。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美国没有死刑,奥斯卡在华国犯事,他手里的东西已经研发出来了,对医学界是一次变革,很是重要。
这也是华国为什么不就地解决他的原因,当然,如果这件事情被美国高层知道,他们会毫无余力的去把奥斯卡弄回去。
奥斯卡是个疯子,但是他身上的价值却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代替的,他在医学研究这方面是鬼才,也是因为他入了魔,所以才会抓活人做实验。
代价残酷,过程也是十分残忍的,但是结果却是无比珍贵,不仅仅是华国想要而已。
雨停了,太阳也没有那么烈了,这样的天气,容易让人犯困,最近新到了一批好茶,文艺去了茶社,虽叫茶社,平时也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这茶是好茶,”他打开罐子,闻了一下便知,“让人送些去西苑。”
剃九嗯了一声,又问:“文爷,茵茵姑娘最近老是犯病,我让医生看了,查不出原因……”
茵茵,云漱玉。
云漱玉被云书俊派来的胡泱泱下了药,迫使人神经麻痹错乱的药,这种药文艺身边的人都查不出来。
文艺漫不经心的点了熏香:“查不到就自己熬着,她上次去了一趟北城就这个样子了,是见到了什么?”
“见到了许初然,”剃九说,“她说要去买菜自己学做饭,底下的人陪着她去,他们在菜市场看见了许初然,要不是他们拉着,说不定茵茵姑娘就扑过去了……”
茶香溢了出来。
文艺怀里的猫,是茵茵之前最喜欢的宠物,那个死去的君陶,最喜欢这类矜贵的动物,她的院子里面养了好几只,独独最爱这只。
自从君陶死后,那些猫没了人喂养,变成了流浪猫,她住的院子已经荒了,被文艺让人封了,成了禁、地。
这只布偶那日脏兮兮的坐在文艺房门口叫,它的一只脚被钢筋刺破了,鲜血淋漓,叫了大半个晚上,次日文艺开门,亲自抱着它去看医生。
剃九向来猜不透文艺的想法,他不清楚文艺为什么会抱着那么脏的猫,也不清楚为什么文艺自那以后日日抱着这只猫。
就好像……
君陶在的时候,无论文艺做什么,都会带上她一起的时候。
“该喂食了,它饿了,”文艺看了剃九一眼,“去厨房拿条鱼来,现烤的。”
剃九尊敬的颔首,又问道:“文爷,要不要让人送些吃食来?该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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