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你好厉害啊二弟!”凤扬巴着南宫洛,眼中冒着崇拜的光,激动地搓着一双苍蝇手。
“你教我骂人吧!”
谢宁:“……”
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如此无理取闹的请求。
南宫洛轻笑一声,“谁有事没事、光想着跟别人起口舌的?性子温和些,心态放平和些,能减少很多内脏方面的疾病。”
她是学医的,人最大的忌讳,就是不能生气。
小气,肝硬化。
大气,血冲顶。
做人,要开心。
“那你刚才还骂得那么凶。”凤扬嘀咕。
“对啊,所以我骂的很开心,开心、就不会生病。”南宫洛笑。
凤扬:“?”
怎么觉得这话前后矛盾?细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好像又没有哪里不对?
他摸着秃秃的脑门,不知道嘀咕了两句什么,叽歪叽歪两下,带着南宫洛和谢宁去了上座。
三个小伙伴坐在一起。
今日祭祀,一来、祈求国运;二来、警戒人心,不忘开国的苦难、珍惜眼下的幸福;三来、教育年轻一辈痛定思痛。
桌案上,摆放的食物也是艰苦时期的糠咽菜、酸黄瓜。
南宫洛没吃早饭就来了,此时,吃着干巴巴的馕,与糠咽菜对比,这馕就像人间美味。
众臣携家眷陆续到来,三三俩俩的说着话,约摸两刻钟后,祭祀开始。
七七四十九名尼姑和尚盘腿打坐,敲木鱼、诵经,祭坛前,身着明黄色道袍的国师捏着手指,算着吉日。
下方,众人神色庄重、正襟危坐,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处,目光皆庄严的望向问天台。
靳王来了。
他提步入场,穿过众人,经过前方的一张席位时,脚步微止,有些发红的墨眸望向那抹纤细的身影。
她正在与凤扬谢宁低声说着什么,精致的侧颜、唇角微微上挑,暖暖的冬日阳光照在身上,卷曲的睫毛好像打上了一层光芒,细腻的毛孔都浮了出来,漂亮的不真实。
他从未想过,曾经那个满脸是疤的女人,有朝一日、竟会那么美……
言谈间,南宫洛似察觉到什么,下意识侧抬头,对上凤言靳的目光。
顿时,微怔。
数日不见,他好像变了。
眼睑藏不住的青黑,眼中有淡淡血丝,眉宇间是藏不住的疲惫,那强打着精神的模样、好像用尽了力气,不知是祭祀的事太忙碌了、还是因为别的。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么盯着她看,似乎不妥。
南宫洛立即移开了目光,低下头去,手肘轻捅了下身侧的谢宁。
谢宁是个聪明人,立马反应过来,拱手弯腰高呼:
“参见靳王殿下!”
此时,其他人反应过来般,齐齐低头、行礼,跟着高呼,并且摄政王、太子跟着入场,行礼声一阵紧随一阵,皇家宫廷的礼仪排场极大。
凤言靳不好多留,深深看了南宫洛一眼,提步上了问天台。
谢宁对南宫洛低骂:“男人都一个贱样子,得不到的才是白月光,得不偿失的才是朱砂痣。”
中间隔着南宫洛,那边的凤扬没听清,探头过来:“啊?你屁股长了痣?”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