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被他这一抓,勺子里的药都被晃掉了,洒在被褥上,湿了一块。
“你失血过多,又刚刚醒来,不宜剧烈运动……”
“你动。”他盯着她,认真地说。
南宫洛噎了下,就算不动,也会血脉喷张,心跳加快,全身的血液流速也会加快,对伤势不利。
“你先把药喝了,好起来再说。”
“原来你刚才在唬老子,”他沉着一张脸,生气的把她的手推开,头扭到里侧,“不喝!”
怎么又闹起脾气了!
这种事明天做、后天做,难道就不行了?他还这么年轻,想做多久做多久,想要几个干几个,何必急于一时?
南宫洛真是服了,“你真是有病!”
总喜欢干些极端的事情,人家惜命、他玩命,偏偏……她愿意奉陪。
“你这个疯子,死了算了!”药碗一放,便翻身上了床。
刑部尚书赫连夜来了,提着补药,却被拦在了主院门口。
江雪说:“南宫姑娘在里面。”
“?”赫连夜一头雾水,“什么鬼?她在里面难道我就不能进去了?我又不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挥开江雪,大喇喇的走进去。
江雪:“等……”等。
是主子跟南宫姑娘在干见不得人的事……
“阿御!阿御~”还没进门,便远远的扯着嗓子,喊了四五声,才推开门。
“青天大白日的,关着门做什么?空气不流通,病怎么能好?咦……南宫姑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定睛一瞧,南宫姑娘站在床榻前,微低着头,几率散乱的头发掉在耳边,裙子也有些皱巴。
再看看床上的凤君御,咬牙切齿:
“你来干什么!”
“?”赫连夜一番好心关心自家兄弟,莫名其妙的就挨骂了?
他一头雾水的抓着后脑勺,不满的嘀咕了两句,“你这屋里怎么有一股骚味?”
南宫洛:“……”
赫连夜耸耸鼻子,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把礼盒放在桌上,走过去把窗户推开,念叨道:
“你说说你,大白天的,门也关着,窗户也不开,屋里都闷出骚味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有洁癖,我真是受不了你了。”
南宫洛:“……”
凤君御:“……”
南宫洛摸了摸鼻尖,几句话到了嘴边,不知该从何开口,索性便不说了:
“摄政王,赫连大人,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等会儿!”赫连夜摆了下手,忙大步走过去,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竹简卷成的案卷,上面吊着一支木质标签。
“这个给你。”
“给我的?”南宫洛狐疑地接过,拿起标签,扫了一眼,神色当即凝固。
标签上写着:乾明二十八年,六月初七,南宫夫人案。
南宫夫人,不就是她娘么?
这是她娘的案子。
南宫洛猛地明白了什么,愕然抬头看向床榻上的凤君御。
她从未提过此事,他却帮她调来了案卷;她也从未向他开口求过什么,他却总是能为她撑腰垫背,满满的安全感。
好像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
凤君御看着她,说:“等你什么时候能撬开谢太傅的嘴了,就能知道你娘的事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