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男人后背僵得有些直,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攥紧,不动声色的压下了什么,头也未回:
“既然你没有失忆,我便与你明说,你想结束,可以,我放你走。”
很平淡的一番话,背对的方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南宫洛眸色有些沉。
结束……
“前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完这话,她有些好笑。
她这是在干什么?
主动纠缠?
“是你先走的。”他侧过身,望向她,眸色淡淡的,不复往昔的炽热,声音也淡,“在你离开摄政王府的那一刻,也等同于放弃了我,南宫洛,你凭什么觉得我非你不可?”
这是南宫洛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重的话,语气很平稳,可那些字句却是说不出的伤人。
两个月的相处,就是一场男欢女爱的各取所需,由她离开、他放手,划上句号。
她会离开,是因为避子药的事。
可他后来去找她了,还去靳王府救了她,她不信没有丁点的情谊。
可,她那自卑到极点的倔强、叫她无法开口,质问的话哽在喉咙里,死死的握紧双手强忍着了。
本就自卑,若是纠缠只会让她更贱。
“真话?”她眉间淡淡。
“要不然?”他反问,“你走了,我该娶宣郁,她是母族支系的人,比你体贴,比你懂事,她从不会让我操心。”
她眸色微沉,缓缓垂下眸光:“哦,这两个月多谢你各方面出手协助,还带我去祭祀大典涨了见识,结束就结束吧,我又不是纠缠之人。”
说完,她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住她逐步离开的背影,喉咙里拼命得忍着一股冲动……
她又何尝好?
走远了,寻了个无人的黑暗角落,躲在里面,点了一支烟,烟蒂明灭似星,夹在指间轻轻地弹着,时而垂眸、时而仰首、时而沉笑。
喜不是喜,悲不是悲:“呵,哈哈……哈哈哈!”
来也好,去也罢,人生就是一场聚散无常的大戏。
走了一段路,成为谁路过的路。
寒冷的冬夜,同一片夜空下,两个人、两颗心,好似隔得那么近,又好像咫尺天涯那么远。
昏黄的烛光照映下,男人久久的立在原地,似棺材板杵在那里,低着头,眸色黯淡,良久未动。
“主子,您何苦……”江雪缓步走出,唇角抿着苦涩。
南宫姑娘没有失忆,不是正好么?可主子却亲手将南宫姑娘推开,还说出要娶宣郁的话。
他怎么可能迎娶宣郁?
哪怕天塌下来,她都敢扪心自问,主子这二十四年、就只有南宫洛一个女人。
“我也不想,江雪,我也不想的。”凤君御痛苦的撑着头,“可她刚才站在我面前时,我看见她脖子上的红痕,那是我掐的!”
“明明不舍伤她分毫,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险些亲手掐死了她……我是一个随时会发病的怪物,我不敢把她留在身边,我怕,怕有一天,我会真的因为失控而杀了她……”-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