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这是意外!”江雪红着眼睛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主子,这只是一场意外!这些年来,您的病情一直控制的很好,难道您要因此推开南宫姑娘?您打算孤独终老吗!”
“那又如何!”
凤君御用力甩开她的手,嘶吼的嗓音:
“我有病!我不正常!她最渴望的就是家,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怎敢耽误她!”
“虽然病情控制得好,但我也不能自欺欺人,如果将来某一天,我失控的发病了,杀了她跟孩子,你说,是现在分开痛苦,还是那时候更痛苦?”
一次意外,就已经令他追悔莫及了,他还能承受得住几次意外?几次失误?
这也是他一直吩咐江雪在姜茶里放避子药的缘故。
凤家有遗传病,传到他时、是最严重的,一受刺激就会变成疯子,他害怕会将这种病传给孩子,他喜欢孩子,更喜欢他跟南宫洛的孩子,可是他敢要吗?
他不敢要!
他不是正常人,连正常的生活都不配拥有,又怎么渴望娶妻生子?
江雪两眼的泪水,无声滑落,心疼的看着那红了眼珠的男人,劝慰的话化作了哭声。
上天不公!
给了主子身份权势容貌地位,却叫他成了一个一受刺激、就会发疯的野兽。
“主子!”她失声痛哭,“我看得出来,南宫姑娘也是舍不得您的,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你们明明那么合适……”
明明双双有心,却不得不一别两宽。
“舍不得……又能如何……”他缓缓垂下目光,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掌心,沾得有凤言靳的血,也有南宫洛的血。
昨夜,若非江雪及时赶到,他真的就把南宫洛掐死了。
早些抽身上岸,总好过将来追悔终生。
他不愿再想南宫洛……可,某些画面总是挥之不掉:
——‘罂粟,有毒的。’
——‘凤君御,你气喘吁吁的样子真狼狈。’
——‘禅师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XX妈是有空就色。’
洛洛……
她总是张扬而放肆的样子,骨子里自带的叛逆,跟钩子一样,总是能勾住他的心,叫他情不自禁的靠近。
忘不掉,反而愈加清晰,越想、头越痛,痛得他抱着头、踉跄的跌跌撞撞,脸色越来越白,呼吸越来越紧。
“主子!”江雪察觉不对,急忙抹掉眼泪,冲奔上前,“主子,您怎么了!”
“您快屏气凝神,不要动气!”她赶紧取出一粒救急的药。
刚递去时,却被男人一掌用力地挥开,那双眼珠逐渐变成了嗜血的红,手背上根根青筋跳了出来。
他拔出江雪的佩剑。
“主子!不可以!”江雪哭着尖叫,“您快冷静下来!会死人的……您别这样!”
男人紧握长剑,痛苦地靠在墙上,极力的喘着浊气,恐怖到极致的眼中迸射着凶兽般的狠光,逐渐失去理智。
提着剑,浑身阴鸷,跌跌撞撞的朝着靳王府的方向去。
南宫洛!
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