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嗯。”南宫洛可以说是非常昧着良心了,在重qing话里,温桑是骂人愚蠢、衰神、憨包的意思。
“哦,看来南宫姑娘很欢迎我。”他慢条斯理的挎着医药箱,手在袖中摸了摸,不一会儿,掏出一只锦盒。
里面放着一块殷红的朱砂。
自古以来,朱砂便有镇宅安神、辟邪的功效,寺庙道士更是用其画符驱害,是至阳的好东西。
“学堂开门,在下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便送一块朱砂镇宅吧。”
南宫洛跟他交情不深,他此时送礼,倒显得有些见外了,一时,她还真不知该不该拿。
蓝渊见状,好笑道:“放心,无毒。”
“……”
怎么显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蓝渊把朱砂放进凤扬手里,“我给你诊诊脉就回,今日一早,锦太妃去城外的寺庙祈福了,七天后才会回来,我有些忙,可能等她回来,才有空再出宫。”
南宫洛眸光微闪。
锦太妃七日后方归?是真的?还是故意说给她听,想要试探她?
“凤扬,你和谢宁忙完了,就先回去吧。”她扫了一记淡淡的目光过去,凤扬是个聪明人,隐晦的低头。
“好。”他拉着谢宁走了。
诊脉结束。
“祝你早日恢复记忆。”蓝渊说。
南宫洛:这人阴阳怪气的,成天明里暗里的试探她,就想套她的话,好在她演技不低,装得也像。
“什么记忆?你这么操心于我,难道我以前负了你,你不甘心?”她一脸正色的反问。
“……”蓝渊一时噎住,他发现南宫洛惯会用反问句,明明是本该属于她的问题、被反弹回来,倒令他有些怀疑自己。
没有多言,即刻离去。
前脚一走,原本离开的凤扬和谢宁赶紧淅淅索索的窜了回来。
“南宫洛,我让我的暗卫去打听了,马上就是上元节,锦太妃真的去寺庙祈福了!”凤扬高兴地说。
锦太妃不在帝都城,也就代表南宫洛能去摄政王府了。
“这几天,我一直去摄政王府,却连摄政王的面都没见着,管家说他在休养、不见客,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情况,反正你的话我是传到了。”
“好,多谢。”
南宫洛简单的与二人寒暄几句,二人结束了一日的忙碌,各自归家,她则去了摄政王府。
两名侍卫看守大门,两座偌大的石狮口中含珠、威严大气,摄政王府的门是关着的,门厅外无人敢靠近,无形中泛着磅礴的威严与尊贵。
她立在街尾的巷口,眺望着摄政王府的门庭,唇角微抿着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这里,一言不发的看着。
她在等。
她知道,她来了,他会知道。
夜色降临,风露渐寒,烛影摇曳,她的身影在地上拖得很长很长,单薄且孤寂。
这一等,就是半夜。
枫苑。
江雪走来,屋子里没有点蜡烛,昏暗漆黑,男人凭窗而立,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昏暗低沉,如黑洞、似无底深渊,彻夜无眠。
她抿着唇角,苦涩道:“主子,南宫姑娘已经在外面等了两个多时辰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