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突然明白这一点的宣郁,看凤君御的眼神,仿佛看见了魔鬼。
宣家是摄政王的母族支系,身上流着同胞的血,是一家人,但他为了南宫洛,为了一个外人,置宣家上下全族于水火。
他怎么下得了这么狠得手?!
“御表哥,您唤我父亲一声叔叔,唤我母亲一声叔母,您不能这样对宣家,我爹曾经帮过你啊!”宣郁哭得撕心裂肺。
南宫洛这个祸水,到底在摄政王身侧吹了什么枕边风,宣郁竟落此大难。
“御表哥,求求你放过我父母,我弟弟才十二岁,我妹妹才八岁,她不能去充军妓,她会死的,求求你了御表哥,我给你跪下,给你磕头!”
“求你了!”
脑袋砸在地上,砰砰作响。
嘭!
嘭!
七八下,磕出血来,头发凌乱,无比狼狈凄婉。
凤君御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更像是没瞧见她一样,专注地伺候南宫洛吃饭。
“张嘴。”他又剔干净一块鱼肉。
南宫洛皱眉,“我不吃鱼尾巴。”
“我亲手扒的,你还挑起来了?”他挑眉。
“我妈以前说过,吃鱼头聪明,吃尾巴会变蠢,从小到大我都不吃鱼尾巴。”
凤君御睨着她:
“怪不得你这强势的性格,一点亏都不肯吃,原来都遗传了你娘。”
同理可得,他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的强硬性格。
“我这么耐心的伺候你,你可得好好记住了,别等以后我老了,七老八十,动不了了,你给我晾在床上不管不问,任由生死。”
南宫洛下意识脑补那个画面,不禁失声低笑。
画面:年轻时,丈夫对媳妇不好;老年时,丈夫瘫痪坐轮椅,还得眼睁睁的看着媳妇跟别的老头跳广场舞,气得浑身直抽抽。
“想到什么了,笑得那么鸡贼?”
男人眉骨锋利的俊脸凑了上来,一双幽暗的眸深邃地盯着她,“该不会在想以后怎么对付我吧?”
“……咳咳!”
被口水呛到两三下。
南宫洛掩唇闷咳,有些心虚,又有些想笑。
“御表哥!”
宣郁磕了二十个头,脑门全是血,都快磕晕过去了,却看见二人还在打情骂俏,丝毫不管她,她几乎要气爆炸了。
为什么!
为什么摄政王这么喜欢南宫洛,南宫洛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下过堂,是只破鞋,声名狼藉,臭名昭著,还被南宫家族遗弃,如此一个肮脏不堪的女人,为何偏偏能入摄政王的眼?
如果输给公主、郡主,她自知比不上,可是输给南宫洛,她怎么甘心?
“御表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求求你放过我父母弟妹,宣家是……”
“摄政王用饭时,宣小姐最好别大声嚷嚷,等下他心情不好,发起火来,很容易牵扯他人,想必你不愿受此牵连。”江雪淡淡的威胁声飘了过来。
宣郁哽住,红红的眼角大颗大颗的淌着泪,狼狈的跪在地上,凄婉的像一条丧家之犬。
而南宫洛窝在凤君御的怀里,小小的身影,安静乖巧,深得凤君御喜欢。-contentend